當然,我個人堅決服從組織的正式決定,在此期間,我不會耽誤手頭的工作,保證革命任務不掉隊!”
......
口號喊得震天響,戰局一看沒影響。
說的就是許姣姣這番屁話了。
讓她表態站隊來著,她倒是滑不留手,又把矛盾塞回給兩位領導了。
杜書記心無波瀾。
共事這么久,他還能不知道許姣姣這丫頭的性子,讓她旗幟分明的站隊基本就是不可能的。
這丫頭別看年紀小,精著呢。
趙局深深看了眼許姣姣。
既然兩邊都不松口,當事人和稀泥。
今天這場談話自然就進行不下去了。
臨走前雙方都沒好臉色,杜書記覺得趙局長剛來就搶人,趙局覺得杜書記太自私,不顧大局。
誰也弄不了誰的結果就是各憑本事,你趙局有本事就讓組織直接下調令,沒本事就憋著。
杜書記冷笑著離開。
他又不是他趙干闌的下級,還能聽他指派?
作為今天被殃及的‘池魚’,許姣姣表示她也很累。
因此上車后杜書記還想跟她打感情牌,給她洗洗腦啥的,她先發制人.
“您饒了我吧,窩窩頭下一批的訂單我都愁死了,您說第一批萬眾矚目的,要是下面沒了訂單,弄個虎頭蛇尾,咱臉上也不好看,領導那更不好交差......”
她的意思很明白——
領導,我忙得很,你也不想接下來窩頭的訂單開天窗吧,所以請別煩我行不?
杜書記,“......”有能耐的人就是不敢惹。
杜書記閉嘴了。
上了幾天班,辛和義從新奇到逐漸被工作壓得抬不起辛少爺的脊背,累了,頹了。
這天他終于逮著個機會跟他哥們大吐苦水。
那邊的哥們不是別人,正是跟辛和義穿一條褲子長大,一樣被總社發配下其他省當‘互助金’專員的陳飛同志。
陳飛在電話里聽少爺吐槽工作如何如何累,東省供銷社這邊如何如何忙,聽五分鐘忍住了,聽十分鐘,實在忍不下去了。
“辛和義你這家伙,是跟我故意炫耀的是吧?”
辛和義抓著無聊繞電話線的手頓住,他懵了,此話何講啊?
他怒而反駁:“你他媽......老子炫耀個屁啊!沒聽見哥們說的嗎,這個東省簡直是奇葩,全供銷系統上下就跟打了雞血似的,每天!
每天都有人送一沓申請‘互助金’的表給我!
這些人腦子長在出口創匯上了,除了搞出口創匯沒事做嗎?把老子累死在工位上看他們咋跟我爸媽交差!”
“......”聽著哥們義憤填膺的話,那頭的陳飛十分無語。
他酸唧唧地道:“不是哥,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啊?東省多好啊,當初分派那會,咱這批人可都羨慕你能分到那個香餑餑呢。
現在一看,果不其然,你那邊的互助金申請項目最多,忙點累點怕啥,這都是成績,成績知不知道?!”
特么他一天一張都沒有,閑得都快天天摳腳了,他哥們還身在福中不知福!
“聽說你們東省最近搞了‘窩頭行動’,賣個窩頭賣得全國皆知,我們領導今天開會還后悔呢,說早知道也厚著臉皮去找東省了,說不定能搭上這次換糧食的順風車。”
說到這,陳飛突然激動起來,氣息都不穩了。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