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您聽出來我對您有意見啦?”
許姣姣一臉驚訝,“我以為您還想繼續裝聾作啞呢。”
“......”夏東林咬牙切齒:“你到底想干啥!”
“不干啥,就是看您不痛快。沒法子,你說我在廣交會上累死累活的,完了功勞還被個傻逼差點占了,我能不生氣嗎?”
“你罵誰傻逼?”
夏東林震驚,許姣姣是不是瘋了,她知不知道自個在說什么!
“罵的就是您的準女婿,朱乘風啊!”許姣姣冷著臉說。
她不把脾氣發出來,別人還以為她真是烏龜王八蛋,受欺負了不敢吱聲。
罵你準女婿咋啦,我還罵你呢!
對上夏東林震驚的臉,她不斷開炮:“你說你夏主任在省總供也是響當當的人物,咋找個女婿,還找個偷雞摸狗的呢?
俗話說人以類聚物以群分,找啥樣的女婿是不是就代表你也是啥樣的人啊?
朱乘風是個什么東西,趨炎附勢、兩面三刀、長得歪瓜裂棗還一肚子壞水!”
許姣姣說著上下打量他一眼,“別說,您跟他是真像。”
哪里像,趨炎附勢、兩面三刀,長得歪瓜裂棗還一肚子壞水?
夏東林又驚又氣,他不敢往旁邊看杜書記此時的臉色。
許姣姣罵他的話固然可惡,可關鍵是這一遭代表的,還有什么不明白的,這倆人今天是抓他把柄了!
“我承認朱乘風跟我閨女訂了親,他做的那些事我也能替他向許部長道歉,但發生這種事我夏家也是受害者,為了我閨女的名聲,我會讓兩個孩子退親,這是我一個當父親的能為我閨女做的事。”
到底是老同志,他并沒有被許姣姣幾句話就激怒失了分寸,反而很快找到了自已的一套邏輯。
是,朱乘風是我準女婿,但我又不是他爹,他干的事跟我有什么關系,頂多算識人不清,那我給我閨女退親,徹底跟朱乘風劃清關系,表達我的立場行了吧?
夏主任看向兩人,一副態度坦然的樣子。
杜書記沉默著沒說話。
“夏主任撇的可真干凈啊,”許姣姣笑了下,“我剛才跟杜書記就說了,朱乘風背后出謀劃策的人也不一定是我們夏主任嘛。
既然夏主任是無辜的,那咱們省總供就相當于沒有短板了啊。
那趕緊走吧,省里說讓咱去自辯,夏主任你、朱乘風還有汪局長,就看看你們三到底誰說了真話,誰說了假話。”
去跟你的準女婿對峙去,看他是能為了你,把責任全部攬自個身上,還是為了減罪,不管不顧把你拉下水呢?
信任的天平就在你倆跟前擺著,去吧,去賭一把你們翁婿之間的真感情吧。
聽懂了這話的意思,夏東林眼皮狠狠一跳。
他看向杜書記,“老杜,我們這么多年共事,你也不相信我?”
不是很鎮定嗎,這會咋急了呢。
許姣姣翻了個白眼,心里嗤笑。
她正氣凜然道:“夏主任,這不是相不相信的事吧,你也別為難杜書記。
他身為省總供一把手,要是因為包庇你這么個吃里扒外的,讓我這個功臣寒心,傳出去杜書記一把手的公正何在,以后誰還相信組織啊?
你不能因為你自已陷進泥里,就拉著整個單位陪你一起臟吧,那你這可太自私了。”
夏東林朝他怒目而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