錘不死就往死里捶!
她眼神中透著嚴厲和憤怒:“團結就是力量,這力量是鐵,這力量是鋼......讓一切不民主的制度死亡!
革命紅歌沒聽過嗎?
我看你是昏頭了,煽動群眾破壞革命隊伍的團結,應該不止讓不民主的制度死亡,也要讓罪惡的你死亡!”
許姣姣擲地有聲的一番話充滿了指責和力量,化作一波箭雨沖林俏梅狠狠扎過去。
林俏梅:“......”
杜書記:“......”
省總供的人:“......”
大喊‘反對’要說法的省搪瓷廠工人:“......”
被忽悠來憤怒上頭的省城民眾:“......”
好一張淬了毒的嘴,沒兩句話就要人死,就算閻王在,小心肝都得抖三抖啊。
還有一句話一頂大帽子,扣得人是心驚膽寒。
鬧哄哄的省總供門口此時此刻安靜得有幾分詭異。
林俏梅氣得胸口起伏,她紅著眼睛死死看向許姣姣,臉上的肌肉微微顫動。
她伸著手指:“你......你竟然讓我死......”
這種忌諱的話是能瞎說的嗎,這死丫頭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詛咒她啊!
許姣姣一臉不滿:“林廠長,我說了那么多話,你就把這句比喻聽進去了是吧?在組織團結面前,你就那么在意個人生死,罔顧人民利益?!”
林俏梅氣得要吐血。
“......你別胡亂栽贓!一口一個組織團結,一口一個人民利益,你一個小丫頭片子懂什么人民利益?!
你把該我們省搪瓷廠的單子給鹽市搪瓷廠,這才是損害了我省搪瓷廠的利益!”
她想扳回一城,可惜許姣姣顯然是不可能如她愿的。
許姣姣恨鐵不成鋼地搖了搖頭,“林廠長,我對你太失望了!鹽市、省城,你還在斤斤計較!
如果革命隊伍中人人都像你一樣有自已的小算盤,我們國營單位干部,啥時候才能真真正正做到為人民服務?”
......
不管林俏梅說啥,許姣姣都把她往破壞組織團結、損害人民利益上扯。
甭管她是不是,對付這種跳蚤,先摁死了再說。
她既然帶了那么多人來省總供鬧事,那就不是想跟你講理的,既然遇上不講理的人,自然是以毒攻毒。
扯閑篇沒用!
要扎就扎狠的。
......林俏梅被許姣姣懟的都要氣哭了。
死丫頭,太欺負人了。
沒見過這么不講武德給人亂扣帽子的。
這些個罪名她但凡承認了,她省搪瓷廠廠長也甭想當了。
太歹毒了!
她深吸一口氣,扭過頭不再理會許姣姣。
不好對付的她不對付了,還不能找個她能對付的嘛。
林俏梅轉身就對上了杜書記,她立馬急吼吼道。
“杜書記,今天你拿個準話,這訂單你到底給不給我們省搪瓷廠?你省總供瞧不上我們省搪瓷廠,想把兄弟單位甩了,那咱們就斷交!”
‘斷交’一詞出來,周圍一片嘩然。
被盯上的杜書記:“......”
“林俏梅,為何省總供沒有和省搪瓷廠合作,你我心知肚明,裝瘋賣傻不是解決問題的關鍵。”
這個女人,說不過許姣姣就找他,真當他是軟柿子了?
杜書記莫名感覺他的威嚴受到了挑釁。
“許姣姣同志剛才的話看來你沒聽見去。帶著這么一幫人來我省總供,你要干什么,威脅我嗎?
那我不妨告訴你,我省總供不吃這套。
不跟你計較,是給你省搪瓷廠留幾分薄面,你真要辯起來,那咱就去省委辯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