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勤部主任估計著許家兩姐妹差不多聊完了,背著手唉聲嘆氣地回到他辦公室。
一想到,待會許部長肯定要拐彎抹角地暗示他給許安秋爭取到今年的‘模范家屬’名額。
他就一個頭兩個大。
唉!這些無恥的關系戶,真煩人!
“主任!”
果然一進門,后勤主任就對上了容光煥發,像吃了大補丸的許安秋。
后勤主任拉著一張驢臉。
他心里撇嘴,看吧,有了大干部親妹子撐腰,本就不老實的許安秋更加小人得志,都要騎他脖子上拉屎了。
“你和許部長,談好了?”要安排他手上的名額了?
后勤主任面上不顯,心里又苦又酸地問。
許安秋迫不及待道:“談好了!主任,這次咱們鋼廠‘模范家屬’的競選我決定退出,把機會留給其他家屬同志!”
后勤主任:“嗯,嗯??!!”
中午回家,許安秋迫不及待地換上了綠色布拉吉裙子臭美。
葛正利灰頭土臉地端著飯盒回來,他一進門就撞上穿著漂亮裙子,哼著歌翻箱倒柜的媳婦。
葛正利:“??媳婦,你們后勤家屬隊今天下班這么早?”
前幾天他媳婦卯足了勁要表現,那可都是比別人晚下班半小時才肯回家的。
今天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聽見聲音的許安秋頭也不回地懟道:“你腦子壞啦,我哪有班,我自由身,你管我!”
葛正利:“......”
他把飯盒放下,小心翼翼的湊過來,“媳婦,是不是有人欺負你的?你跟我說,我替你去找場子!”
“哎呀你煩死了。”
許安秋不耐煩地推開自家男人的大餅臉,“別耽誤我找東西,你媽結婚給我的金戒指我丟哪了啊,你快幫我找找!”
被催著一塊翻箱倒柜的葛正利揣著一肚子霧水,吭哧吭哧埋頭一通找,兩人總算在床底下一個布滿灰塵的小木盒子里找到了一枚金戒指。
葛正利拍拍身上的灰,“媳婦,你找它出來干啥啊,這年頭又不能戴,不當吃不當穿的,被人逮到還麻煩。”
許安秋滿意地把金戒指揣口袋里,她拎起小包,“你懂啥啊,我回趟娘家,下班你去你媽家接你倆閨女。”
葛正利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媳婦風風火火地離開。
“不是,你下午不去后勤部報到了啊,模范家屬不要了?”
“不要了!”
許安秋‘嘭’地關上門離開。
葛正利:“......”
等等,他媳婦剛才身上穿的布拉吉裙子以前好像沒有,新買的?
完了,怪不得不要了,裙子到手,‘模范家屬’她媳婦還稀罕個屁。
許安秋穿著新裙子騎著自行車神采飛揚地往娘家趕。
哼,許老四送那么多好東西給她,她一個當姐的就這么收下,回頭她媽知道能掐死她。
她自已也要臉,所以必須表示一下。
她思來想去,覺得婆婆當年送的這枚沒啥用的金戒指倒是可以給許老四。
咳咳,雖然不當吃不當穿,但體面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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