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姣姣一臉悲憤地大義凜然道。
“咱也不圖科長、部長啥的,我不是官迷,這些對我來說都一個樣。
但省里總得說話算話吧,那么大一個單位系統,搞而無信這套,以后上面還咋有信用可?”
杜書記一拍桌子:“時移事移!給你調換崗位,是組織經過多方商議做下的決定。
組織永遠大于個人,你因為個人情緒,就發牢騷,要求把外銷業務科改成外銷業務部。
是一個國家干部應該說出來的話嗎?!”
許姣姣不說話了。
不是她不會說,是她再說下去,杜書記又要扯她思想覺悟有問題的大帽子。
“你喊什么呀!”
沈廠長皺眉不樂意了。
“我倒是覺得許姣姣同志說的沒錯。人無信不立。組織上既然說了把她調到采購部,哪有中途變卦的道理?憑啥不征求許姣姣同志個人的意愿?”
杜書記:......
哪是他不愿意征求,事出緊急,壓根來不及!
這里頭涉及采購部那邊,有些事他不方便跟沈廠長說。
說白了就是家丑不可外揚。
許姣姣敏銳的察覺到了杜書記欲又止的表情。
她心里挑眉。
看來她被搞了個外銷業務科科長的帽子,這里頭還有她不知道的事呢。
沈廠長沒看出杜書記心里藏著事。
他一副就事論事的態度,一錘定音道:“我覺得許姣姣同志的要求沒錯,就這么定了,外銷業務科改成外銷業務部。
正好你們省總供外銷這塊全權交由小許來抓,她直接對你負責,這不也挺好。”
“我是發現了,人一多就壞事,你們省總供這次鐵嘴豆腐腳,能說不能行的,就壞在說話的嘴太多上!”
沈廠長背著手,厲聲道:“老杜,拿出你當年填河造橋的氣魄來,果斷點,不要讓像小許這樣的年輕優秀同志寒心!”
杜書記:“......”
沈廠長為人強勢,他在肉聯廠那是一堂,想干嘛干嘛。
省總供不像肉聯廠,杜書記是一把手沒錯,但省總供的任何決議,都要經過黨委班子共同討論決定。
在許姣姣這次任職事上,造成現在這個局面,也的確是因為單位幾方勢力角逐。
但是——
杜書記心累地皺眉,“老沈,你別在這裹亂。年輕人不懂事,你也跟著摻和?‘科’改‘部’就不是你我一句話就能決定的事。”
他指著老沈幫他說服許姣姣,沒想到倒成了給許姣姣找了個幫手。
杜書記臉都氣綠了。
一旁裝老實巴交人的許姣姣瞧得可樂。
一物降一物啊,她今天也算瞎貓碰上死耗子,找到了拿捏杜書記的竅門。
打從來了省總供,她就打消了以前對杜書記的看法,這人以前瞧著就是個精神矍鑠的老頭,沒有領導的架子,好說話還親和。
這次正面對剛,許姣姣直接看明白了。
哪有啥親和好說話,那都是對外示人的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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