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幾步走到許老六跟前,雞毛撣子一抽:“拿出來。”
許老六臉漲的通紅。
“媽......”
他手掌貼著褲縫,看看姐,看看哥,急得快要哭出來了。
許姣姣嘴角一抽:......靠!
忘了,還有老六個不靠譜的。
這家伙剛才偷偷摸褲兜肯定被萬紅霞發現了。
許安夏和許老五皆是一難盡地撇開臉。
從許老六這撕開一個口子后,老母親萬紅霞同志像個常勝將軍般,陸續從五兒子和二閨女手上摳到了5塊錢。
攏共15塊錢,‘啪’一聲,萬紅霞一掌拍在桌上。
“......”許姣姣腿肚子抖了抖。
萬紅霞笑瞇瞇的朝她招手:“四兒來,你跟媽說說,你兄弟幾個這錢哪來的?你們老許家難不成還有個送財娘娘,變著法的給我乖兒乖女送錢呢?”
老許家的‘乖兒乖女’們:......
有一說一,他們媽是會譏諷挖苦人的。
除了某個臉皮比城墻厚的逆子,萬紅霞的乖兒乖女們漲紅了臉,已經羞愧的無地自容了。
唯一一個厚皮老臉的就是許姣姣了。
她還想再搶救一下:“咳咳媽,您聽我解釋。”
她小碎步快走到老母親背后,殷勤的開始捏肩捶腰,滑跪的很快。
只是這次,她的小殷勤沒用了。
“別跟我來這套!去,站直了!就站那說,我聽著呢,動手動腳干啥啊!”
萬紅霞今天不吃小閨女這套了,兇的很。
許姣姣蔫噠噠的只能縮回她姐旁邊。
若是平時,見許老四吃癟,許老五恐怕要狠狠嘲笑她一通。
然而今天不一樣,他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見最得他們媽歡心的許老四都被罵了,許老五嘆了口氣。
很有點兔死狗烹的感覺了。
許安春回到家,一進門就瞧見了蔫頭耷腦排排站任罵的四個弟妹。
他愣了一下,下意識的放下東西二話不說就擋在了弟弟妹妹面前。
強壯的身板子像一堵墻似的頂住老母親的炮火。
“媽,姣姣幾個還小,有啥事咱好好教,這大晚上的你噼里啪啦,動靜這么大,我剛在外面就聽見了,旁邊鄰居要是知道了,影響不好。”
大哥這副憂心忡忡睜眼說瞎話的本領,著實驚呆了他四個弟妹。
“大哥你......”
許姣姣不忍直視。
然而想阻止已經來不及,老母親萬紅霞被大兒子這一句給徹底激怒了。
“雞屁股拴繩,少扯淡!老娘還沒開口呢你剛就聽見了?你聽見個啥?跟我在這說鬼話!你個好大哥的榜樣倒是做的蠻好,好的沒教到,教下面幾個撒謊是吧?”
一向老實憨直的大兒子也跟她玩花花腸子,簡直氣死了老母親。
“......”許安春撓撓頭,尷尬的腦袋冒煙。
他,他就是下意識的套話術,以前也都這么用的,哪知道今天沒趕上趟啊?
許姣姣幾人捂臉。
有大哥在前面扛炸藥包,抵住了萬紅霞的七成炮火,許姣姣幾個小的心虛又松了一口氣。
長兄如父,大哥你當得起一聲,爸爸啊!
將灌腸小分隊的事交代了一干二凈,許姣姣這個禍頭子不免又被老母親額外照顧,噴了一通。
好賴氣歸氣,知道許姣姣已經接了活,總不能半途而廢,老母親即便黑著臉也沒說出要她撂挑子不干的話。
做人要講誠信,這是萬紅霞從小就教他們的道理。
“明天我去看看,那院子也不知道安不安全,你們幾個小年輕真是膽子大,這要被發現,你們老許家就等著被一鍋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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