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覺!
許姣姣被子一蓋會周公。
平安巷,陳三癩子老窩。
陳三癩子和手底下的兄弟圍著一張圓桌坐下,有電燈不開,幾人偷偷摸摸的非點了個蠟燭。
還特么是白色的,就獨它一個放在圓桌中間,大晚上別提多膈應人。
陳三癩子臉皮抽動了兩下,他一掌拍在桌子上。
“誰特么買的白蠟燭,老子還沒死呢!”
胡胖一把捂住他的嘴。
“三哥,忌諱。”
陳三癩子扒拉開他的手,他齜著漏風的門牙怒道:“我忌諱個鳥,這嘴上一圈燎泡瞧見沒?面粉,我要面粉!”
響子動了動屁股:“哥,錢我已經給許姐了,指不定,指不定明個咱就能在老地方瞧見面粉了吧?”
他是陳三癩子親表弟,平時一些烏七八糟的事陳三癩子很少帶他,怕被他四姨揍。
不過這次因為面粉的事,黑市里有人眼紅想搞他,故意寫了舉報信給糾察隊,他差一點就被逮到,手下的兄弟也被人打的打,揍的揍,一個個吊著膀子瘸著腿的,沒啥人用,這才把響子又喊出來。
陳三癩子:“......”
這家伙要不是他親表弟,他非得把他的頭給敲下來。
聽聽說的叫人話嗎,還‘吧’,問誰呢,問他呢?
“送錢的人是你還是我?”
對著親表弟,陳三癩子說話就算客氣的了。
他強忍著不耐煩問,“說說你錢咋給她的,有沒有跟人好好說咱面粉要的急,讓她趕緊送?”
響子傻眼:“......哥,這咋還要說話啊,你不是寫了字條嗎?我,我就把錢給她就走了啊,你不是告訴我黑市的人最近有人盯著咱,讓我找許姐的時候躲著點嘛。”
說到這,他還委屈上了,覺得他哥對他的要求比其他兄弟都高。
憑啥啊?
陳三癩子簡直要一口老血噴出來。
他站起身,抬腳就要踹。
胡胖幾個趕緊攔住。
“三哥,消消氣!”
陳三癩子推開擋著的人,他指著響子問:“合著你就把錢給她,一句沒吱聲唄?”
響子老老實實的:“嗯吶!”
“嗯嗯嗯,我嗯你個頭!”
陳三癩子沒見過腦子這么死板的,他氣得跳起來找掃帚就要清理門戶。
嚇得響子跳在桌子上,差點把蠟燭打翻。
陳三癩子那個后悔啊,他光知道響子是生面孔,跟蹤他們團隊的人應該不認識響子,找他送錢安全。
沒想到他是個蠢笨如豬,屬啞巴的,一句話不說。
這特娘的,姓許的再以為他陳三癩子是跟她抖威風,不尊重她,那他的面粉還有戲嗎?
陳三癩子在黑市如今臭名昭著,如喪家之犬,與眾人為敵,就因為他手上有別人沒有的高品質面粉,他還不愿意說出貨源共享。
如果他再拿不到面粉了,請問他吃的這些苦,受的這些罪,是為了啥?
陳三癩子眼珠子赤紅,他拿起掃帚一個暴起。
“我打死你個鱉孫!”
“嗷哥!我可是你親表弟啊!”
大晚上,平安巷雞飛狗跳,許姣姣睡夢正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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