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必死人之人,她就不用顧忌,可以用盡手段審問顧元柏,幕后控制粟儷之人到底是誰。
當初將粟儷送走,是不是還藏著什么陰謀。
還有當初寧遠侯府被滅門,那內奸究竟是不是顧元柏。
查找叛國內奸一事,顧君惜跟寧含霜從沒有放棄。雖然后來一直都有懷疑顧元柏,可都沒有找到證據。
寧含霜聽到顧君惜的話,沒有一刻遲疑,動作利落地伸手就將面巾扯了下來。
面巾扯下來,顧元柏第一時間就是伸手去擋自己的臉。
可剛剛面巾被揭下來的時候,大家該看的都看到了,他這樣用手去遮無濟于事。
何況寧含霜與他夫妻多年,又豈會因為單純用手遮一下,就認不出來。
“顧元柏,是你。新婚當日動手殺害聯姻公主,你這是想要破壞兩國聯姻,你到底受了誰人指使?你可知,這是叛國行為?”寧含霜疾惡如仇地盯著顧元柏。
顧元柏嘴角流血,被寧含霜道破身份,最后的遮羞布被揭之后,他干脆就將雙手放了下來,不再垂死掙扎。
原本他不愿意多說話,可抬頭對上寧含霜嫌棄的眼神時,他心中的不甘恥辱就再次爆發。
“寧含霜,別用這種看臟物乞丐的眼神看著我。知不知道,你這樣的眼神,有多讓人倒胃口。如果不是你總讓我倒胃口,我又怎么會去找一個農女做外室。在我眼里,你連一個農女都比不上,哈哈……”
顧元柏不是瘋了,他是知道自己被抓了個現形,又被冷玄絕放棄后,現在已經窮途末路。
反正都是死。
那肯定是痛痛快快的死。
寧含霜一向自恃身份,如今被顧元柏這般不留面子地貶低,臉色唰地一下變得慘白。
嫁給顧元柏,顧元柏的背叛都是她不愿意提及的傷疤。
“顧元柏,不許你這么說霜兒。”秦樾不顧在場眾人,遵從本心,維護地將寧含霜攬進懷里,手中的劍伸出,用劍脊重重打在顧元柏臉上。
秦元柏臉上立即出現一條紅痕。
秦樾憐惜得更加抱緊寧含霜,繼續說道:“是你自己自甘下賤,看不起自己與含霜無關,含霜不需要跟任何人比,任何人也比不上她。”
“呵,是嗎?”顧元柏輕蔑地冷笑一聲。
若說他第一個憎恨的人是寧含霜,那他第二個憎恨的人就是秦樾。
心胸狹隘、自卑敏感的人,往往最討厭的就是見證過自己最落魄時期的人。和自己想要成為,卻永遠成為不了,只能仰望的那個人。
“秦樾,你在這里得意什么。寧含霜不過是我玩的不想玩,一只不要了破鞋。只有你還把她當個寶。怎么樣,我玩過的,好玩吧。哈哈……”
顧元柏肆意大笑,越說越過分。
寧含霜受到這種侮辱,臉色也越來越蒼白,幾乎渾身都在發抖。
這話若是從其他人嘴里說出來,還能回懟不當回事。
可這是從自己前夫君嘴里說出來的,這種侮辱性,就無形中強增了數倍。
顧元柏代表了她的整個青春,顧元柏的無恥,等于直接否定了她整個青春。
她當初到底眼睛是有多瞎,才會嫁給這么一個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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