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君堂有些害怕,頓時又感覺騎虎難下。
她只能盡量拖延,安撫地抱住顧空皓的手臂。
“三哥,這話我是說過,但太多了,我暫時也籌不到。你不如再跟虎哥好好說說,想辦法拖延幾日,等過了歡迎宴,我們再一起想辦?”
“真的?你可不能再騙我?”顧空皓怒氣撫平了些,但還是不信任。
“自然。”顧君堂應著,眸色一轉說道:“其實,你也可以去找姐姐籌集一些,姐姐有銀子的!”
“再說吧!”顧空皓想到以前對顧君惜的種種作為,到底拉不下臉。
可等顧君堂離開后,終還是按耐不住內心的躁動,偷溜去了惜花院。
只是他才溜進顧君惜的房間,顧君惜手腕上暗器就已經射出,擦著顧空皓頭皮而過,差點要了顧空皓的命。
“顧君惜,你做什么?要謀殺兄長嗎?”顧空皓拔下頭頂的暗器,狠狠扔在地上。
顧君惜仍舊用暗器瞄準顧空皓:“說,半夜鬼鬼祟祟想要做什么?”
顧空皓目光在顧君惜房間掃視一圈,看中好幾件擺件,眼中流露出貪婪,不知羞地道:“我就是想找你再借點銀子花,我可以還你雙倍利錢!”
“滾!”顧君惜聞,不客氣的手中暗器再次射出。
這次釘在地上,差點射到顧空皓的腳。
顧空皓被嚇住,終是不敢再打顧君惜主意。
他咽了咽水口,沒好氣地道:“不借就不借,兇巴巴做什么。你真是變了,以前都不這樣!”
顧空皓絮絮叨叨離開。
顧君惜看著被關上的房間門愣了愣神。
顧空皓竟敢半夜偷溜進她的房間,怕是已經到了窮途末路。
就說賭,是個無底洞。
翌日,顧君堂就跟在寧含霜身后忙進忙出,為歡迎宴做最后的準備。
顧君惜冷眼看著,并不插手,就像是對這場宴會極為不滿。
顧君堂在花園里碰到顧君惜時,笑容比前還多,態度更加真誠。
抱歉頂替顧君惜的位置,終于站在了寧含霜的身側。
那模樣就像自己真的已經得到寧含霜的寵愛。
“得意吧,就不知道能得意到幾時!”嬉兒不知道真相,為顧君惜著急,暗暗翻白眼。
顧君惜心態極好,始終淡然,也就是這時,她收到了來自左承風的邀約。
左承風邀她,大概也是跟顧空皓有關。
想到顧空皓昨晚偷溜進她房間,顧君惜去赴了約。
還是上次見面的那個茶樓,左承風親自給顧君惜倒了茶:“菊花茶,敗花,顧大小姐嘗嘗!”
“我來不是喝茶的!”顧君惜沒有動茶杯,而是抬頭看著左承風:“左公子有什么事就直接說吧!”
左承風笑著坐下,沒有個正形的幽怨道:“顧大小姐真無情,難道我就不能因為想你,才找你!”
顧君惜聞當下站起身來,準備離開。
急得左承風起身,將顧君惜重新按回位置上。
“行,我說正事,顧大小姐別生氣著急!”
左承風嘴上哄著,看顧君惜的眸色不禁幽深了幾分。
心中暗想,不愧是他看中的女人,就連生氣都這么好看。
為了留住顧君惜,左承風不再嘴上占便宜:“顧大小姐,你知道嗎,顧空皓借印子錢了。現在利滾利到了一萬多兩銀子。虎爺放話,再不還銀子,要他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