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義的臉上布滿了鮮血,原本清秀的面容此刻變得猙獰可怖。
更可怕的是,他的頭頂竟然腫起了一個拳頭大小的大包,就像一個熟透的蘋果,隨時都可能爆裂開來。
“你醒來了啊?大白天的你居然還睡得著。”
突然,一個聲音在牢房門口響起。陳安墨猛地轉過頭,只見陽玄正站在那里,一臉戲謔地看著他。
陳安墨的心跳陡然加速,他緊緊握住手心,感受著藥丸的存在。那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也是他唯一的希望。
“我睡了多久了?”陳安墨強作鎮定,警惕地問道。
“你可是睡了兩個時辰了哦,這都已經下午了。”陽玄樂呵呵地指著陳安墨,臉上的笑容讓人不寒而栗。
陳安墨剛想罵兩句,卻突然注意到陽玄的下半身竟然全都是血。那血并不是從外面流出來的,而是從他的身體內部滲出來的,仿佛他的身體已經被某種恐怖的力量撕裂。
陳安墨的心中猛地一沉,他頓時明白了什么。
他用憐憫的目光看著陽玄,這個曾經不可一世的人,如今卻如此凄慘。
似乎被陳安墨的眼神刺激到了一般,陽玄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突然跳起來,對著陳安墨破口大罵:“你干嘛這么看我?我問你,你干嘛這么看我!不準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陳安墨見狀,嘴角微微一抽,心中暗罵一聲“瘋子”。
但他也不想和這個陽玄一般見識,于是便扭過頭去,不再看他,心里想著等陽玄自己離開后,就可以安心修煉了。
他現在的目標很明確,就是要盡快提升自己的修為。
他覺得自己的計劃絕對可行,只要按照這個計劃一步步去實施,肯定能夠成功。
想到這里,陳安墨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期待,同時也暗暗發誓,等自己實力足夠強大之后,一定要讓那個陰陽子付出代價,將他千刀萬剮!
“王義,挺住啊!!!”
陳安墨快步走到目光有些渙散的王義身邊,輕聲安慰道。
在這里,他和王義的關系最為要好。
雖然兩人相識不過短短數日,但在剛來的時候,其他人都對陳安墨心懷不軌,想要欺負他,是王義毫不猶豫地站出來保護了他。
“兄弟,我恐怕是不行了…………”
王義的聲音很虛弱,仿佛風一吹就會飄散。他艱難地抬起手,滿是血污的手緊緊抓住陳安墨的衣服,似乎想要說些什么。
陳安墨連忙俯下身,將耳朵貼近王義的嘴邊,只聽王義斷斷續續地說道:“這個……給你……”說著,他用盡最后一絲力氣,將一張紙塞進了陳安墨的手里。
“這上面,是我姐姐家的住址,我原本是想去看我姐姐的,沒想到半途被抓到這里…………”
“兄弟,別灰心,我們一定能逃出去的,一定能!”陳安墨拍了怕王義的肩膀,安慰道。
就在陳安墨打算盤膝修煉的時候,突然聽到“咔噠”一聲,鐵門的大鎖被打開了。
他心中一緊,抬頭看去,只見陽玄站在門口,臉上露出一絲戲謔的笑容。
“師父讓你們兩個人現在過去。”陽玄面無表情地說道。
“什么?”陳安墨的眼皮猛地一抖,難以置信地問道,“現在?”
“是的,就是現在!”陽玄的語氣變得有些不耐煩。
“可是,我修煉縮陽入腹還沒有達到陰陽平衡之境啊!”
陳安墨焦急地解釋道,他可不想在這個時候離開這里。
因為他心里很清楚,一旦去了陰陽子那里,恐怕就再也回不來了。
“我也還沒有……”王義的聲音帶著更多的絕望,他的眼神也愈發黯淡無光。
“你們兩個怎么這么多廢話?師父讓你們過去,就立刻給我過去!”陽玄終于忍耐不住,憤怒地咆哮起來。他一邊怒吼著,一邊迅速抽出腰間的長鞭,毫不留情地朝陳安墨甩了過來。
陳安墨目光如電,動作迅速如閃電一般,瞬間便將那根長鞭牢牢抓在手中。
他定睛一看,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疑惑,于是開口問道:“我們如今這副模樣,怕是難以勝任藥引一職吧?那師父讓我們過去究竟所為何事呢?”
陽玄一臉的不耐煩,他狠狠地瞪了陳安墨一眼,沒好氣地回答道:“反正師父叫你們過去,你就別在這兒唧唧歪歪了!”
然而,陳安墨卻并未被陽玄的態度所嚇倒。
相反,他通過觀察陽玄的表情,心中反倒安定了許多。
因為他深知,如果陰陽子真的打算將他們當作藥引,那么陽玄此刻的反應絕對不應該是這般憤怒,而應該是興奮和喜悅才對。畢竟,在此之前,陽玄每次帶人出去時,都是如此。
想到這里,陳安墨稍稍松了一口氣。
他轉身看向身旁的王義,柔聲說道:“王義,來,我背你。”
說罷,他蹲下身子,讓王義趴在自己的背上,然后穩穩地站起身來。
一切準備就緒后,陳安墨緊跟著陽玄的步伐,一同走出了大牢。
走出牢房,是一處地下通道,巖壁上覆蓋著厚厚的青苔,散發著潮濕的泥土氣息。
通道狹窄而曲折,兩側的巖石粗糙不平,偶爾能聽到滴水聲在遠處回蕩。
微弱的光線從通道盡頭的縫隙中透進來,給這陰暗的環境帶來一絲希望。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霉味,讓人不禁打了個寒顫。
大約過了十多分鐘,陳安墨終于走出了山洞。
當他踏出洞口的那一刻,眼前的景象讓他大吃一驚—-—原來他置身于一片峽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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