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笙看著那尊羊脂白玉童子觀音坐像擺件,眉梢微挑。
羊脂玉因其稀缺程度而珍貴,這種規格的這種品質的擺件,如果她沒記錯的話應該僅此一件吧。
張婉捂嘴笑著故作吃醋道:“媽,俊賢雖然沒有阿琛那么有本事,但對您的心那可是比對我這個親媽都要好呢。”
戰笙笑了,她暗戳戳捏了捏顧琛小聲道:“點你呢。”
顧琛輕輕捋了捋戰笙耳邊碎發,對張婉說的話完全置若罔聞。
顧父顧富開口:“有些人就是養不熟的白眼狼,還是俊賢懂事,知道尊敬長輩。”
此話一出,又是一陣竊竊私語。
“這顧家家主這做派確實有些不好看,顧老太太好歹也是他奶奶,他送的壽禮不走心就算了,全程也沒見他叫顧老太太奶奶,再怎么說這也是長輩。”
“就是啊,要不是出生在顧家,顧琛能有今天嗎。”
“要不說咱們怎么沒有人家顧總的成就呢,我是自愧不如啊。”
這些話都被戰笙聽到了,她臉上的笑意漸漸淡去,漂亮的眼眸泛著冷光。
她環視了一圈,顧老太太身邊圍著的基本都是顧家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那些人在名義上都是顧琛的親戚長輩。
而他們,此刻正忙著恭維備受寵愛的顧俊賢,聽到別人抹黑拉踩顧琛,完全是一副習以為常的模樣。
戰家是海城頂級豪門,勢力龐大,又跟京都豪門之首白家是姻親,若真要細細比較的話,顧家在戰家面前還要矮一截。
戰家人丁也多,安顏生了五個孩子,卻各個都和睦友愛。
戰墨辰站在那樣高的位置,卻對安顏始終如一,從不在外面拈花惹草。
戰笙是戰時遠和白雨欣的老來女,一出生就有享受不盡的榮華富貴,兄友弟恭,從小被父母寵著捧著。
在得知顧琛的遭遇時,她感到痛心和憤怒,卻還抱有幻想覺得虎毒尚且不食子,這么一大家子,總有幾個顧念血脈親情的,會對顧琛溫和些。
如今一見才知,顧琛所說只怕還是收著的了,那些她從未接觸過的黑暗,顧琛說出來的,估計只是冰山一角而已。
戰笙上前一步,想要仔細看看那被眾人吹捧上天的羊脂玉,卻被康千柔攔住。
“你想干什么,這種頂級好玉你怕是一輩子都沒見過吧,湊那么近弄壞了你賠得起嗎?”
戰笙斜睨著她:“看一眼就能給你看壞,怎么,你們是買了這塊玉就不打算過了?”
康千柔:“你胡說什么,這種好東西可不是什么人都配看的,尤其是你這種想要當鳳凰的山雞。”
戰笙懶得廢話,伸手把她拽到一旁,只一眼她就看出了這玉的端倪。
她幽幽道:“我怎么聽說,這羊脂白玉童子觀音坐像獨此一尊,且還在多年前被一頂級富豪給拍走了呢?”
頓了頓,她看向顧俊賢:“顧大少爺,可否告知你是在哪里尋來的?”
不等顧俊賢有什么反應,張婉率先怒了。
“你什么意思,我兒子可是云城首富顧家的大少爺,難不成他還會買假貨嗎?”
戰笙:“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只是五年前這尊童子觀音像被拍賣時我恰好在場,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當初是被人以3.6億的成交價拍下,我不認為對方會愿意忍痛割愛呢。”
康千柔冷嗤一聲:“你可別說出來笑死個人了,你什么身份,這樣的場合你能在場?就是再嫉妒我老公,也要編出一個像樣點的由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