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現在顧不得這些,要是墜下去這個高度肯定會摔斷腿,但哪怕困難,他也努力伸長胳膊,使勁去夠孫為民手中抱著的霰彈槍。
李居安在下方憤怒大吼,“雜艸的!皮真特么厚實!”
月光本來有一絲能照下來,但黑云遮蓋下,他幾乎是看不清,只能憑借剛才定位的點,按照記憶瞄準固定打出的熊頭方向進攻。
獵狗憤怒猙獰撕咬的聲音越來越輕微,戈壁熊暴怒的嚎叫聲不減。
在幾乎全黑的可視度下,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么,什么都看不清。
老李努力將身體拉長,后腿勾在樹杈上,右胳膊使勁往前舉,去夠孫為民手里緊緊握住的槍把。獵人哪怕昏迷,手里也緊緊握住家伙事不松手,是本能的安全感。
老李終于夠到槍把,使勁一抓,還沒扯出來,他罵了句,用手一根根將孫為民的手指掰開,這才將槍把握在手里,小心翼翼一點點挪回本來的枝頭。
他手里緊握霰彈槍,那氣勢和剛才不可同日而語。他大吼一聲,抄起霰彈槍對準戈壁熊的黑影方向就摟火,大喊一聲:“吃你爺爺的子彈!”
砰!霰彈槍一槍打出去,戈壁熊發出凄慘哀嚎。他扣動扳機馬上發第二槍,卻發現得裝填彈藥。
“靠,這就只有一顆子彈?”
他使勁又去夠孫為民那枝子,要去給孫為民搜身,非要從孫為民身上摸出其他子彈。結果兩人的重量壓到了枝杈。枝杈壓根無法承受兩個人上兩百五十多斤的重量,齊齊斷裂。
咔嚓一聲,老李重重跌落在下方,哎喲大聲嚎叫一嗓子。
忽然他睜開眼發現,哎,不疼?咋回事?
他低頭一瞧,昏迷的孫為民被他整個身子壓倒在地上,強悍的重力壓下來,竟然還把孫為民給壓醒了。
蘇醒的孫為民只覺得右腿大腿骨要命般的疼痛,鉆心般的痛。他痛得撕心裂肺大吼,額頭冷汗大顆大顆滾落。
老李才不管他怎么叫喚,現在要是不將大公熊打掉。
獵狗撐不住后,沒有獵狗的鉗制,大公熊三兩步就能飛撲上來,五十多米的距離不過是三兩下的飛撲,一頭成年公熊體長,和爆發力,和撲躍高度,完全能在沒有助跑的情況下,輕松一下撲出好幾米距離,三兩下就能撲到跟前。
李居安和陳向前的火力還在前方抵住。
獵狗的瘋狂撕咬聲越來越弱,兩人手里的槍開始換彈。剛好是個要命的空隙,兩個人一同換彈,空氣里齊刷刷安靜下來,摟火聲暫時停下來。
孫為民一蘇醒,痛得狂喊,也明白發生了什么。他大罵一聲:“誰特娘的同時開火同時撅把?不要命了?”
陳向前血液上頭,張嘴還能還擊,罵道:“你特娘不開火就和娘們一樣,咱們還瞅著時候分開打吶,要命的時候誰來得及。”
老李終于摸到霰彈槍的彈藥。獨頭彈裝填進彈夾兩發,他提氣架槍暴喝一聲。
“牲口,吃爺爺子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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