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院。
李安迪摸了摸脖子上印痕,在一個秘書的帶領下,來到塔樓下層。
一晚沒見,瑪佩爾女士臉上的疲意,居然比他這頭夜耕三畝地的老牛更甚。
“來了?”
瑪佩爾女士將手套脫下,將一疊資料扔到桌子上后,便后倒靠在了椅子上,揉著眉間道:
“他們實驗的內容,是血煤晶的凝練技藝,大概半年前就開始了。
“呵,沒想到那玩意的原料其二,居然是活物的血與靈性。他們還真敢...”
李安迪挑眉,內心本就有所猜測,但還是意外瑪佩爾的搜尋效率。
伊琳都癡呆了,他們也能審出那么多東西?
他掃了一眼文件,問道:
“這資料,不保密?”
“對你沒必要。”
瑪佩爾女士吐了一口氣,睜眼盯著他,
“而且,我不認為你什么都不知道。”
“......”
李安迪沉默,不承認,也不反駁。
“伊琳你們怎么處理?”他又問。
瑪佩爾眉頭皺起,回道:
“她什么也不記得了,但這不代表她能擺脫過去,無需承擔任何責任。我們會繼續圈養著她,提取完最后一絲線索。”
李安迪輕輕點了點頭,倒不覺得有什么不妥。
這雖然聽著有些殘忍,但失憶和變傻這類“精神證明”,的確不該成為她逃脫罪惡的手段。
有些事情做了就做了,失憶也沒法抹除現實留下的痕跡。
萬一哪天,她還要回魂呢?
李安迪暗暗吐槽了一句,卻見瑪佩爾的目光一直冷冷盯著他,警惕、戒備、審視....
“李安迪先生,你似乎對『域』很了解?”隨著她的開口,空氣都不由冷了些許。
“不算特別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