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母也終于是松了一口氣,相信她是真的過得好。
還記得婚后第二年的冬日,她受寒病了,偏生那會兒他在軍中忙著分派冬衣的事,不得空歸家。
她這病來得奇怪,到夜里就發熱,整個人似是被火燒似的,滾燙得很,婆母十分擔心,見吃了那么多天的藥也不好,便親自去請了丹神醫請來。
吃了幾日藥,風寒是好了,卻是渾身不得勁,病懨懨的,書院依舊只能告著假。
后來又請了丹神醫來,丹神醫這一次診脈卻皺起了眉頭,對婆母和她說:“原先怕是日子不夠,加上病著便沒摸出喜脈來,如今才摸出來,夫人這是有孕了。”
大家聞皆是一喜,但看到丹神醫皺著眉頭,又想起她風寒的時候吃了太多的藥,怕是有傷胎兒。
大家忙問原先吃的藥對這胎是否會有影響,丹神醫先問了她月信是什么時候來的,問完之后算算日子,道:“如今才診出來也不奇怪,還小著呢,滿打滿算才一個多月,這樣小,原先吃的藥會不會有什么問題,這是無法保證的,畢竟連續吃了有十天左右的藥,發燒那會兒,吃的降火祛毒的藥,對體質有一定影響,能不能保住,兩說,保住之后,這孩子會否有別的問題,也不一定說得準,哪怕是有萬一的可能,我也得給你們打個準備。”
老夫人忙問道:“丹神醫您可曾遇到過這樣的例子?”
“遇到過不少,大多數都是沒問題的,但也有幾個生出來之后先天不足,這是母體虛寒虛弱的緣故。”
大家聞,心里皆是一沉。
哪怕是有幾個,也是叫人害怕的啊。
丹神醫見他們都不說話,道:“方夫人大病剛愈,身體極差,若是這胎打掉不要,恐怕以后也難懷上,畢竟落胎藥猛烈得很,若要的話,也得好好調養,四個月之后若都沒見紅,這胎便穩了。”
總的說來,這胎要與不要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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