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不曾有過別的心思。
但野心一旦生出來,就仿佛那野草,怎么都壓不住,使勁瘋長。
如今因著福昭儀的胎,要將她心里長勢極好的草一把火燒了,她不甘啊。
“娘娘,聽聞福昭儀在皇上面前埋怨德妃帶著二皇子去打擾,這幾日德妃都沒去了。”宮人壓著聲音道。
淑妃坐了下來,手里輕輕地撫摸著貍奴,不知道在想什么。
好一會兒,她才抬頭道:“福昭儀的胎好好的,怎么忽然就不好了呢?”
“說是皇上一直吃藥,影響了胎。”
“估計是個沒福分的。”淑妃淡淡地道,眼底下了一絲狠厲之色。
冬月十八深夜,福昭儀忽然腹痛難忍,等金太醫來到的時候,已經開始出血了。
燒艾施針,安胎藥兩碗下去,最終龍胎沒保住。
期間肅清帝一直陪伴再側,聽得金太醫顫巍巍的稟報后,他心里的失望并未流露在臉上,反而還安慰了福昭儀,讓她好好養著身子。
福昭儀哭得幾乎虛脫過去,慘白的一張臉上覆著濡濕的發絲,悲聲哭喊道:“一定有人要害我的孩子,皇上,求您徹查啊。”
太后也親自過來看望,徹查是肯定要徹查的,但因為原先太醫就說過,因著皇上一直用藥,且是在吃藥期間有了這孩子的,胎兒會比尋常的虛弱許多,能保住已經算不錯的。
因此,里里外外徹查了一遍,沒發現什么問題,這事也就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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