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望著她,輕輕嘆氣,“你不懂,齊家如今雖受打壓,但在朝堂經營許久,人脈廣泛,門生眾多,太后最忌外戚干政,大皇子一旦成為儲君,太后定必會叫他疏遠外戚,以防外戚壯大,在太后心里,本宮與齊家同氣連枝,所以定會叫大皇子疏遠本宮,你別忘記,太后對自己和娘家人也沒有留情,你見太后幾時過問過朝政?”
蘭簡姑姑覺得皇后在鉆牛角尖了,她不認同這樣的說法,“娘娘,太后與皇上母子感情深厚,為人母者,定也能理解娘娘,她助您望子成龍的心愿,斷不是那種要將你們母子分離的心狠手辣之人,反而您叫人在外頭說中宮也無法撫養自己的皇子,只怕會觸怒皇上和太后,得不償失。”
皇后看她,神色不虞,“你什么時候變得如此膽怯懦弱?這也怕,那也怕,如何成得了事?那些話就是故意要傳到皇上和太后耳中,皇上不喜流蜚語,為堵住悠悠眾口,自然會將大皇子送回長春宮來,事實證明,本宮也沒有錯,皇上今晚沒翻牌子,就是要來長春宮的。”
皇后話音剛落,殿外的人進來稟報,“娘娘,皇上已經擺駕淑妃宮中了。”
皇后猛地站起,臉色霎時變了,“什么?去了淑妃那里?可看清楚了?”
“回娘娘的話,千真萬確,奴才是親眼看著的。”
皇后搖頭,頓時覺得胸口一陣恐慌,“怎么是去淑妃宮里?他也沒翻淑妃牌子啊,莫非是去看三皇子?一定是,三皇子年幼,皇上去看一看,回頭定要來長春宮的。”
可惜她等到深夜,也不見皇上來,派人出去打聽,說皇上已在淑妃宮中宿下了。
皇后本盼著今晚皇上來,服軟幾句,解了禁足,重新拿回管轄后宮大權,如今,禁足未解,她依舊是被禁錮的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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