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掛斷后,威廉拉里科夫放下聽筒,眼神中多了幾分狠毒的笑意,他不再說話,只是穿上西裝,朝著門口走去,絲毫不擔心自己的處境,多了幾分坦然,與剛才的反應形成鮮明的反差感,他嘴角帶著笑,仿佛已經預見了接下來即將發生的腥風血雨。
“帶走!”fbi的隊長揮了揮手,將手銬銬在威廉拉里科夫的手里,便直接帶他離開了這里。
安保人員不敢去制止,畢竟眼前的人都是fbi的人,如果他們動手了,先不說能不能把威廉拉里科夫救下來,光是這么做,就已經將威廉拉里科夫的罪行給定下來了。
威廉拉里科夫被帶到樓下時,正好碰到了秦晚他們準備離開。
他眼睛看過去,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直勾勾的盯著秦晚。
秦晚像是感覺到了什么,回眸看了一眼:“威廉像是變了個人。”
殷無離順著視線看去,威廉此時的狀態與之前截然相反,更像是收獲勝利的喜悅。
“那抹笑帶著一絲狠厲。”殷無離眸光落下:“可能有某件事讓他覺得能夠絕地翻盤。”
秦晚眸色一沉:“這要是讓他翻盤了,我做這些的意義就沒了。”
威廉拉里科夫站在原地,聲音提高:“秦晚,我們走著瞧,哈哈哈哈哈,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秦晚擰著眉,心頭尖閃過一絲莫名的不安,那種不安來的猝不及防,帶著冰冷的惡意,直刺心底。
殷無離察覺到秦晚指尖的微縮,側頭看向他:“別被影響,既然被fbi帶走,那些證據也足以讓他下半輩子享牢獄之災。”
秦晚蹙緊眉頭,眼底閃過一絲焦慮:“他的話里好像有別的意思…我總覺得有些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殷無離伸手將她的長發攏到耳后,聲音溫柔:“我在,有任何事我都會跟你一起。”
“我也在。”三七抱著零食,嘴里支支吾吾道。
秦晚抬手按了按眉心,試圖驅散那股不安:“可能是我想多了。”
殷無離伸手揉了揉她的太陽穴:“興許最近這段時間事情太多,休息休息,別想太多。”
威廉拉里科夫見到這一幕,只是冷笑,不再語,隨即坐上fbi的車離開了這里。
與此同時,龍國京市。
一座古色古香的四合院靜靜矗立,院內種著幾棵老槐樹,枝葉繁茂,在地上投下斑駁的陰影,院角的石桌上,一個白瓷砂鍋正冒著裊裊熱氣,藥香味彌漫在空氣中,帶著淡淡的苦澀,卻又透著幾分安寧。
景安藍正坐在石凳上,專注的看著砂鍋里的藥汁,時不時用勺子攪動一下,她穿著一身素雅長裙,長發蓬松的挽在腦后,眉眼間帶著溫柔的笑意,看著一旁的目光滿是關切。
一旁的藤椅上,躺著秦晚的爺爺秦老爺子,他的臉上刻著歲月的痕跡,但眼神卻精神矍鑠,他正專注的看著面前的平板,屏幕上播放著國際新聞,時不時還會皺起眉頭,低聲點評幾句。
“爸,藥快好了,再過十分鐘就能喝了。”景安藍回頭,看向藤椅上的秦老爺子。
她雖然和秦澤升離了婚,但和秦老爺子的感情沒有受任何影響,她也愿意繼續叫他爸。
秦老爺子揉了揉眼睛,笑著應道:“好,辛苦你了,安藍。”
景安藍站起身,替秦老爺子揉了揉眼部放松:“別老是盯著平板看了,很容易傷眼睛的。”
秦老爺子嘆了口氣:“你也知道,小七那孩子我一直都惦記著,她去了趟港城,接著又跑去了海外,連你這個當媽的,我這個當爺的也不知道她在做什么,所以我才時不時看看新聞,很多人去海外旅游莫名消失,有的說是在海底發現了尸體,有的是在東南亞詐騙窩點,小晚年紀還小,做爺爺的難免不擔心。”
“您就放心吧,小七會照顧好自己的,更何況身邊還有殷家那位少爺在呢。”景安藍揉了揉他的肩膀:“他們去海外就相當于是旅游了,讓他們過過二人世界。”
秦老爺子眼眸一亮:“我知道,所以我才忍住沒給小七發消息。”緊接著秦老爺子側過身看向她:“你剛說他們過二人世界,會不會我能提前抱上個重孫?”
景安藍笑了笑:“這是他們年輕人的事兒,我們就別跟著摻和了,您現在最要緊的是按時喝藥,您的身子骨不像以前了,得好好調理才行。”
“也是。”秦老爺子抬頭看向遠處:“我們家小七優秀,殷家那小子也還不錯,至少對小七是真心的,我的心里也踏實了很多,接下來該操心的就是那幾個臭小子的事情了。”
隨即秦老爺子收回視線看向景安藍:“對了,安藍,你和沙特家族那小子怎么樣了?”
“嗯?”景安藍指尖一滯:“您…是怎么知道的?”
秦老爺子擺了擺手:“我就是問問,至于是誰跟我說的,我肯定不能說出來,我是希望你能過的好,找到屬于自己的幸福,以前的你,過得很不幸福,被秦澤升弄的一團糟,爸也很心疼你,只要你和他能走在一起,爸肯定替你感到高興。”
“謝謝爸。”景安藍聲音緩緩:“快了,這段時間他很努力,對我也很好,只是我心中始終有些疲憊,等熬過了這段時間,可能會和他在一起。”
秦老爺子揉了揉她的腦袋:“好,你做什么決定爸都尊重你,只要你能開心。”
“嗯。”景安藍點了點頭:“爸,藥已經熬好了,我去給您盛出來。”
話音剛落,景安藍轉過身拿出一個碗,用勺子將藥盛在碗中:“爸,現在有點燙,一會兒就能在喝。”
“好。”秦老爺子笑了笑:“那我繼續看會新聞。”
就在這時,院門口傳來嘎吱一聲輕響,像是有人推開了院門。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