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鎮北王!一戰殲滅渾邪王和拓跋俊的二十萬大軍,更是縱橫千里將火邪嶺徹底納入我大秦的疆域!此等英雄人物才是我等最應該向往和仰慕的!”
話落,許文悠就眼神灼灼看著趙仕英,一副下定了決心的樣子。
然而他說的痛快,可是謝云殊和那被他差點推倒的陳進卻是直接就變了臉色。隨后,陳進更是黑著臉沖著他的屁股狠狠的踢了一腳,瞪眼道:“嘴上沒個把門的!那魏盛勇如今可是二品軍侯還兼任著禁軍副統領,待這話傳了出去,你不怕他找你安定侯府的麻煩?”
“哼,怕什么?他們家的那點破事……若非鎮北王和太子估計軍心民意有意壓著,他早特么人頭落地了,哪還有今日這等富貴?”
“還二品軍侯,禁軍副統領!也就是蒙大統領良善,否則換做其他人他能在那個位置上坐穩三天都算他本事大!”
然而聽了陳進的告誡,許文悠卻是滿不在乎。
“文悠,還是要慎!”
此時,謝云殊也嚴肅了下來,說完后就看向了有些慌亂和愣神的趙仕英。
然而……
“慎個屁,我特么都混到要靠老丈人謀生了,還有什么可慎的?想當年,我爹那可也是從戰場上血拼出來的,可你看看我現在?”
“陳進這王八蛋話雖說的惡毒,可卻也不假!兵部庫司郎的確是個肥差,可若我真的耗在那個位置上,別說熬幾年,估計一年就能將我的心氣熬沒了!”
“我他娘的可是安定侯世子啊,若不能沙場建功,待到我兒子長大成人那他還能有什么富貴可享!”
“你們還有科舉晉升之路,可我等勛貴武侯子弟……若遇上明君那還有出頭之日,可若是遇上……那一輩子也就只能混吃等死了!”
說罷,許文悠就心涼的嘆了一聲,隨后更是忍不住輕輕搖了搖頭。
“混吃等死有什么不好的,總比死在戰場上好吧!”
此時,陳進撇了撇嘴,嘀咕道。
“你懂個屁!馬革裹尸歷來都是我等武勛子弟最大的心愿,因為唯有這樣才不負祖宗的榮耀,才能對得起我等頭頂上的姓氏!”
“而混吃等死?哼,唯有慫包軟的才會做如此想法!”
“再說了,我安定侯府的爵位并非是世襲的,我他娘的能混成等死,可我兒子我孫子呢?”
轉頭瞪了陳進一眼,許文悠有些生氣的罵道。
而說完,他便又看向了趙仕英道:“趙兄,如何?”
“額……”
趙仕英猶豫了。
“許兄,你這是……當真的嗎?”
許文悠翻了翻白眼:“廢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還能作假不成!特么再不濟,我也不能讓陳進這王八蛋小瞧我不是?”
“可是……”
趙仕英有些懵了!他如今的確是打定主意要去投奔他二叔了,但他二叔畢竟只是陵州刺史又不是鎮北王啊!他日后能不能出頭還兩說,又怎敢胡亂帶一個人去,而且這個人還特么是安定侯世子?
“別可是了,我知道你在擔心什么?放心,這是我許文悠自已的選擇,就算回頭出什么事了,那也是我自已擔著!”
“對了,方才這混蛋不是說要與你拜把子嗎?我看也不用再等回頭了,咱現在就磕頭結拜,日后就以兄弟相稱!”
話落,許文悠在趙仕英的震驚中直接拉著他就跪了下來,只是他們選擇的方向不太好,此刻面前正好就站著謝云殊和葉千塵。
而見此,許文悠輕輕一笑就道:“謝兄,凌兄,勞煩讓讓!”
“臥槽!你玩真的呀!這特么連黃紙都沒有,你拿什么結拜啊?”
謝云殊愣了,瞪大了眼睛,待看著許文悠一點都不像開玩笑的樣子,他抽了抽嘴卻是依舊沒有移開腳步,只因他的大腦和身體的聯系仿佛已然中斷了,導致此刻的雙腿根本就趕不上躺。
而就在這時,站在許文悠身旁的陳進突然就跳起來咋呼道。
然而聽了這話,許文悠卻是輕蔑的笑了一聲就道:“要什么黃紙?這里可是國子監,自有圣人俯視,我等在他老人家面前立下君子之約豈不比燒黃紙祭告蒼天更有分量?”
說完,許文悠就轉頭看向趙仕英,笑道:“趙兄你以為如何?”
“哈哈哈,好!兄既如此說,弟又怎敢有異議?今日咱們就在圣人面前結拜,此后同甘共苦,生死不負!”
趙仕英一愣,雙眼凝視著許文悠,片刻后他哈哈一笑就坦然道,而說完他也抬頭看向了謝云殊,示意要讓其讓讓。
“等一下!”
“特么的,結拜是我提出來的,憑什么讓你倆搶前頭?”
“加我一個,論年齡我該是比你們大,日后就算稱兄道弟老子特么也是大哥!”
就在此時,陳進突然就大喝道,而說著他便也跪了下來抬頭看向謝云殊道:“謝兄,你要不一起?”
謝云殊猶豫了,不由的在心里念道:“君子慎行獨思,結而不黨!如此草率結拜與莽夫何異?”
然而,下一刻他卻是輕輕一笑又突然道:“好!”
話落,便也走到了陳進身邊鄭重跪下,并抬頭看向了葉千塵,道:“凌兄,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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