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兄誤會了,我等的確是為了一睹鎮北王風塵來的!”
然而聽了葉千塵的話,林丹臣卻急忙尷尬的解釋道,顯然他已然將眼前的葉千塵當做是鎮北王的擁躉了,因為這一路上他已經見到了很多這樣的人。
“哦?既是如此,那你們去棋招院干嘛?”
葉千塵眉頭一皺不解的問道,他昨日雖然被師鴻儒虐的很慘,可也不是在棋詔院啊!
他剛說完,還不見林丹臣回應,便見一旁的趙仕英一臉不耐煩的先開口道:“你不是國子監弟子吧?”
葉千塵一怔,當即有些心虛的抽了抽嘴,不由便詫異的看向他問道:“哦,你憑什么說我就不是國子監弟子了?”
而說著話,他還不經意的掃了林丹雪一眼,只見這小姑娘此刻正直勾勾的盯著自已看,顯然是被自已這副英俊瀟灑的模樣給迷住了。
而見他看了過來,林丹雪也隨之慌亂的低下了頭,當下俏臉就羞的一片通紅。
葉千塵本是無意之舉,畢竟眼前就這三人擋住了他的路,他無論在怎么做也不可能真的做到“非禮勿視”。
然而卻不想他這般隨意的舉動放在那趙仕英眼里當即就讓他眉頭一皺,竟是直接上前一步就擋在了林丹雪的面前,那般樣子就像是他才是林丹雪的兄長一樣。
而見此,一旁的林丹臣反倒是尷尬的咧了咧嘴,隨后不由歉意的對著葉千塵笑了笑。
就在這時,那兀自將葉千塵視為輕浮書生的趙仕英開口便略顯高傲又帶著些許怒氣的說道:“昨日鎮北王口吐圣且與我大秦鴻儒對弈多局勇不可當,我等也是聽聞了這等消息所以才慕名而來!你既為國子監弟子又怎可不知,王爺今日會在棋詔院與鴻儒老先生公開對弈,且向眾學子詳細闡述那四句圣的真諦?”
葉千塵懵了,聽的目瞪口呆!
這什么跟什么啊!什么公開對弈闡述真諦,他什么時候做過這樣的安排又許過這樣的承諾了?
昨兒個他被師鴻儒那老頭在棋盤上虐的體無完膚,今日他又怎會丟人現眼的當眾出丑?
還有那“橫渠四句”,他就是拿來主義又如何能將這等名警句闡述的清楚?若他真有那個本事的話,那此刻被稱為鴻儒的就不應該是師老頭而是他葉千塵了!
于是在反應過來后,他當即驚訝道:“你說什么?鎮北王要在棋詔院與師老頭公開對弈?!你都聽誰說的這消息?”
然而他剛驚呼完,那趙仕英就像是又抓到了他的把柄一樣,當下就橫眉冷對大喝道:“大膽,你竟敢對鴻儒老先生如此不敬?”
說著話,竟是氣勢洶洶的一副要動手的樣子!
“嘿,我……”
葉千塵來脾氣了,不是說好要一睹他的風采嗎,這怎么反倒是想揍他了?神經了吧!?
就在這時,一旁的林丹臣見勢不妙急忙就伸手攔住了趙仕英,并開口勸道:“仕英別動怒,這中間怕是有什么誤會!”
而說完,林丹臣便又彬彬有禮的對著葉千塵一抱拳,且帶著歉意說道:“仁兄勿怪,仕英兄出身于青州趙家,自幼便奉師鴻儒老先生為圣者賢師,所以……”
說到這里,林丹臣便又尷尬的笑了起來,顯然對于葉千塵“師老頭”那三個字他也心有排斥,只不過相比于趙仕英他更有禮貌也更懂人情世故。
然而他這話聽在葉千塵耳朵里卻是讓葉千塵又一次愣住了。
“青州趙家!?就是陵州刺史趙彥鴻所在的那個趙家?”
說著,葉千塵便饒有興趣的看著兩人兀自在心里嘀咕了起來:“竟是趙彥鴻的本家侄子?他娘的,這特么是自已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