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一冷,秦風冷喝道,而說著他就情不自禁的邁步,走到了秦宇的身后抬頭看向了屋宇連綿的魏王府!
“呵呵,真是好氣派的一座王府啊!我的齊王府與你們比起來,卻是連十分之一都不足啊!”
秦宇傻了,隨著秦風的話落,他整個人都抑制不住的微微顫抖了起來。
他想反駁,想糾正,想呵斥!
然而想來想去卻愣是找不到一個合理的突破口,一個能讓他理直氣壯的理由。
而最后在不得已下,他只能紅著眼大喝道:“你放屁!鎮西侯何曾有投敵叛國之舉?”
“呵呵,沒有嗎?”
“三哥,你可是從北境回來的,又何須自欺欺人呢?”
“你那表弟魏盛君……嗯,若非鎮北王追的緊,此刻的他恐怕早已經在北蠻封侯拜相了!”
冷笑一聲,秦風轉頭道。
而他的話音剛落,站在秦宇一旁的魏靈淑突然就激動了起來,紅著眼睛道:“不可能的,你胡說!我兄長他怎么可能叛國投敵?”
然而聽了這話,秦風卻是憐憫的看著她搖了搖頭,道:“胡說?呵,傅忠你們認識吧?要么你們回頭去將他招來問問他的胳膊是怎么斷的,又是在哪里斷的?”
說完,秦風就重重的深吸了口氣。
“哼,莫要說我哄騙咋呼你們!皇城司的密探可不是吃干飯的,而鎮北王那里也有著確切的證據!”
“只不過……為了我大秦的顏面以及西境十數萬鎮西侯殘部的顏面,此刻無論是鎮北王還是我都將這些事實壓了下來!”
“甚至不僅壓了下來,而且還在想盡辦法的替他掩飾乃至替你們掩飾!”
“三哥,你有沒有想過!倘若我們不將這等事情壓下,那你在陵州的那一戰到底是迫不得已被俘,還是你與鎮西侯早就商量好了欲要主動投敵呢?”
“人可畏啊!有些事情壓下了,那就可以當做什么都沒有發生過!而若是一旦掀開,那到時候便是什么樣的流蜚語都有可能滿天飛!”
“此前你被俘,日后還可以說是原定北軍騎兵大統領投敵叛國所致!而在聯系上來,亦可說是遭奸賊張之道所害!”
“可若是鎮西侯投敵叛國的事情爆了出來,那你想想那又會是什么樣的后果呢?”
聽了這話,秦宇啞口無,只覺得心神俱顫,無比的后怕和驚慌。而待轉頭看著目光幽冷的秦風,努力動了動嘴唇卻又說不出話來。
而下一刻,他突然意識到了什么,隨后眼睛一掃便冰冷的看向了那站在他身后一眾侍妾婢女和護衛下人。
而見此,秦風撇嘴冷笑了一聲,又道:“呵呵,看來你還是想到了!”
“三哥啊,你是我大秦的皇子,可不是一個只知沖鋒陷陣的大頭兵!匹夫之勇不可取啊!”
“有些話,其實我并不想與你多說,因為據我所知,在北境的那些日子,鎮北王和蒙大統領都已經與你說的太多了!”
“不過可惜的是,你好像只將那些逆耳忠當做是對你的羞辱和嘲諷!”
“呵呵,天潢貴胄!身份這個東西,有些時候是天生的,有些時候卻要自已努力去掙啊!”
“我泱泱大秦,億萬子民可不會因為我等出身高貴就會真的心存敬畏,就比如此前的我一般!”
“自已沒本事,沒魄力,沒胸懷,你憑什么獲得他人敬仰尊崇和效忠?難道就只是靠那與生俱來的驕傲和那可笑的尊嚴嗎?”
“鎮北王葉千塵在去年的這個時候見了父皇還像是老鼠見了貓一般,可是如今呢?”
“若是有機會,他恐怕都敢跳起來扇父皇兩個大嘴巴子!”
“人啊得往前看!一時的屈辱不算什么,可若一輩子都自甘墮落備受屈辱,那可就是徹徹底底的無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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