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面對秦風和紀少昌的質問,他忍不住就悲從中來,流出了滾燙的熱淚!
而這樣的淚水,在他父親身死那天他沒有流過,可偏偏在此刻他忍不住了。
秦風原本震怒的想要將他一刀斬了,可聽了紀少昌的話,又見他如此模樣,也不由自主的皺起了眉。
不過他倒是并沒有緊跟著逼問,反而給了魏盛勇緩和調整的時間!
片刻后,魏盛勇抬起了頭,便見他慘笑了一聲就開口道:“殿下,臣此刻不想去辯解什么!臣今日來只想當著殿下的面說一句話。若殿下信我,那日后臣的這條命便是殿下的,任由殿下驅使!而若是殿下不信我,大可一刀將臣殺了,以絕后患!”
說罷,魏盛勇當即就鄭重的叩頭,而隨后竟嗚咽著就哭了起來。
書房中,秦風和紀少昌一時間面面相覷,而與此同時守候在書房門外的劉福此刻也收到了一封密信。
而待發現那封密信是來自魏王府后,劉福看了一眼書房里凄厲哭泣的魏盛勇,想了想就帶著密封好的密信走了進去。
這等密信劉福是不好當著紀少昌和魏盛勇的面稟報的,所以在進去后他直接就走到了秦風面前并將那封密信逞了上去。
秦風一愣,轉頭瞥了一眼劉福,見其點了點頭后就將密信打開了。而一眼掃過后,秦風當即就詫異的抬頭看向了那兀自還痛苦的魏盛勇,隨后忍不住就狠狠的抽了抽嘴。
而下一刻,他出人意料的直接就將密信遞給了紀少昌道:“你也看看吧!”
紀少昌惶恐,連忙抱拳推辭。
然而秦風見他如此,卻是惱怒了,道:“讓你看就看,哪里來的那么多廢話!”
而說完他就起身走到了魏盛勇面,嘆了一聲道:“行了,起來吧!好歹是二品軍侯,哭成這樣成何體統?”
“你去魏王府的事情孤不追究了,左右你也沒對他說什么!倒是有件好事孤愿和你分享一下,在你離開后魏王就因為你的那句話而氣的吐了血,如此也算是還了他欺辱你的罪過!”
而說完他就又嘆了一聲,繼續道:“孤不是他,不會在乎你是嫡出還是庶出!亦不會像魏家母女那般,對你頤指氣使!”
“孤看重的永遠都會是才能和忠心!”
“英國公的事你不用多管了,回頭該怎么聯系就怎么聯系!如今好不容易有人跳出來了,怎么著也得拔出蘿卜帶點泥出來!”
“而至于魏王那邊……呵呵,方才孤還想將他打入天牢呢,可如今看來倒是不必了!”
“他可是一坨極好的誘餌啊!”
秦風拉長音陰沉的說道,而說完他就轉頭看向了紀少昌。
紀少昌拿著密信,沉思了片刻,隨后他就抬頭道:“倒不能就這么算了,魏家母女剛才敲了登聞鼓將定西侯爺告了,若是就讓他們這么回去難免會引人猜測,尤其是鎮國公那里!”
“若我猜的沒錯,如今定西侯府內外肯定多了不少眼睛!”
聞秦風點了點頭:“嗯,這倒也是!”
“罷了!魏盛勇,待會你就受點委屈,出去領上三十板子!而至于那對母女嘛……”
“劉福,你親自去趟鎮撫司,親眼看著他們折騰一番后就讓鎮國公將人領回去吧!”
“大半夜的敲登聞鼓,賞她們召獄一日游也算是孤開恩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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