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則走到隔壁臥室去洗澡換衣服。
沒破劫之前,他可以去幫元瑾之洗;破劫之后,他連元瑾之洗澡的浴室都不敢進,怕自己看到那畫面,難以控制。
當晚,元瑾之睡在未來的婚床上。
沈天予卻是打了地鋪,睡在地上。
元瑾之側躺在床上,手擔在耳下,望著躺在地上的男人覺得好笑。
沒破劫之前,他經常跟她同床共枕;破劫之后,他反倒矜持起來,還跟她分床睡。
她俏笑問:“天予哥,你這是怎么了?這么怕我嗎?你不是定力很足嗎?”
沈天予閉眸道:“睡覺。”
“地上涼,你上來睡吧,我保證不碰你。劫破了,我碰你也沒事,你說過我外公這次是意外,禍及家人不會在同一個人身上發生。”
沈天予薄唇淺啟,表情淡淡,“別猖狂,會有你求饒的那一天。”
元瑾之望著他玉白英俊的臉,心中情動,“說說看,我為什么要求饒?你到時怎么個折騰法?”
沈天予說不出。
一說全是大尺度。
他只會做。
反正修行之人精力足,勁兒大,什么難度于他來說都不是事。
不只有床,墻,繩,樹,江河湖海,山頂,空中,他都可以。
他閉上眼睛,默念清心咒,只是想想,都血液沸騰,血脈賁張,以前他壓根想不到自己是欲氣這么強的人。
正念著,忽覺面前一股柔軟暖香。
他睜開眼睛。
元瑾之趴在他面前,紅唇湊到他臉上吧唧親了一口,接著飛快地跑到床上,躲進被窩,沖他俏皮一笑。
沈天予俊眸注視著她,低聲警告道:“別勾引我。”
元瑾之笑,“不是勾引,是情侶間該有的親昵。”
沈天予望著她一張一啟的紅唇,她嘴唇動,于他來說都是勾引。
他重新閉上眼睛,繼續默念咒語。
這才知以前身上有封印,其實是保護他。
如今沒了封印,和她同房的日子又不到,更折磨人。
一夜平安無事。
盛魄并未來害元瑾之。
他昨晚在關押他的那套別墅里,徹徹底底地洗了個澡,反復洗了十幾遍,覺得自己清爽了,才上床睡覺。
一覺睡到次日十點鐘才醒轉。
自打被抓之后,他再也沒睡過一個囫圇覺。
醒來,望著窗簾后的陽光,連他自己都覺得意外。
他本該趁機逃的,可是他沒有。
有人敲門。
盛魄道:“進。”
進來的是別墅里做活的女傭,兩個,一個用托盤端著早餐,另一個捧著衣物和鞋子。
送飯的女傭將飯放到壁柜上,客客氣氣地對他說:“盛公子請用餐。”
另一人則把衣服放到床尾凳上,對他說:“盛公子,這是蘇婳老夫人讓給您準備的衣物。如果尺碼不合適或者不喜歡,您說一聲,我們另給您準備。”
盛魄掃一眼,不只有上衣、褲子,連襪子內褲都有。
衣物面料昂貴細膩,剪裁得體,不是成衣,顯然是為顧家哪位公子準備的。
盛魄眼神微恍。
想到那個美貌清婉的婦人,雖然她年紀不小了,身上卻有一種讓他溫暖舒適的母愛。
他怎么也料不到,金錢、權勢、美人、威逼、嚴刑都奈何不了他,如今卻因為一個婦人的一點溫情而動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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