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婳道:“好,我換件衣服過去。”
顧近舟接著又給顧北弦去了個電話,“爺爺,我奶奶要來招降盛魄。對了,無涯子那老道也在,我怕他對我奶奶心懷不軌。當然,您可以不來,太晚了,您休息最重要。”
顧北弦暗道一聲,臭小子,腹黑本黑!
無涯子一直對蘇婳虎視眈眈,他能不來嗎?
顧北弦道:“我馬上去。”
顧近舟右唇角輕勾,接著撥打顧謹堯的電話,說:“外公,天予要招降盛魄。您年輕時是異能隊佼佼者,對付這種硬骨頭,肯定有招。”
顧謹堯知他心思,道:“我現在過去。”
掛斷電話,顧近舟晃了晃手中手機,對沈天予說:“人都給你叫來了,我可以走了嗎?傾寶晚上必須我哄著睡,其他人哄不了。”
沈天予目光靜然望著他,嘴上說:“走吧。”
心中卻道,男人一有孩子就廢了。
什么事都做不成,眼中只有孩子。
腹誹完,卻又羨慕不已,無論傾寶還是蘇寶,他都想有一個,可惜這輩子沒戲了。
顧近舟走后,顧傲霆、蘇婳、顧北弦、顧謹堯紛紛來到。
幾人坐于客廳等無涯子出來,傭人給他們上了茶水。
肅白找鹿巍驅邪,一出來看到客廳一屋子的人,頗為意外。
又看到沈天予和元瑾之也在。
肅白更加意外。
他沖元瑾之笑了笑,說:“我來找鹿老前輩驅驅邪,這么晚了,你們還沒回家休息嗎?”
元瑾之剛要說話。
沈天予出聲了,“這里就是她的家。”
這套別墅是他母親名下,自然也屬于他的財產,以后也會是元瑾之的。
他沒說錯。
肅白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沈天予抬起左手,左手無名指上的白金戒指精致大氣,在燈光下散發著硬硬的金屬光澤。
他淡淡道:“這枚戒指,是她親手給我戴上的。”
肅白這才恍然大悟。
沈天予和元瑾之是情侶關系。
難怪他來找鹿巍驅邪,鹿巍說他壓根就沒中邪。
想來他在酒店包間里出現幻聽,坐沈天予的車,車門自動開啟,他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推下車,都是這人搞的鬼。
肅白偏頭朝元瑾之看過去。
她坐在沈天予身邊,漂亮的眉眼溫柔如水,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和白天的精明職業、干練冷靜,判若兩人。
肅白緩了緩心神,說:“你們忙,我回家取材料,明天古墓見。”
元瑾之起身,禮貌道:“肅先生,請慢走,我們這邊還有急事,恕不能遠送。”
沈天予喉間一聲輕咳。
剩下的話,元瑾之不敢說了。
未婚夫太愛吃醋,沒辦法。
肅白又看了眼沈天予,抬腳走出去,心中生出無數遺憾。
蘇婳看在眼里,對沈天予說:“天予,瑾之身在仕途,除了要為百姓做實事,還要和接觸到的人打好交道。這世界除了男人就是女人,不必太過苛求她。你修行和她走仕途不一樣,男人偶爾吃點醋是情趣,但是醋吃得太嚴,會讓她束手束腳。”
沈天予抿唇不語
他也知道,但改不了。
忽聽無涯子從地下室連跑帶跳地躥出來,說:“盛魄那小子答應了,答應了!他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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