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與帶隊發掘的是考古界泰斗肅秉承,肅老。
肅老年過八旬,雖干瘦,精神頭倒挺不錯,系京都大學資深教授,中國考古學奠基人之一,創辦京都大學考古專業,為國家培養出大量的考古人才。
得知這片有古墓被盜,他第一時間帶學生和隊員趕過來。
元瑾之上前握住他的手,道:“辛苦肅老。”
肅老眉目和藹,笑瞇瞇地打量元瑾之,說:“瑾之丫頭是吧?你在北斗村的事跡,我聽說過。你直播賣的柿子,我還讓我學生幫我下單過,脆甜。難得,難得啊。”
外之意,貴為元伯君的親孫女,卻像網紅一樣拋頭露面賣貨,且勤儉耐勞。
和那些早早跑到國外享福的官n代相比,實在難得。
外公出事,元瑾之其實笑不出來的,但還是強笑著說:“您老怎么不早說?您老早說想吃北斗村的柿子,我親自給您送兩箱上門,保管您吃個夠。”
肅老哈哈大笑,“小丫頭,嘴真甜。”
他又看向一旁一身白衣,面容俊美的沈天予,眼前頓時一亮。
他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鏡細細打量他,打量許久說:“這小伙子,氣宇不凡,不凡吶。小伙子,你也是瑾之丫頭部門中人嗎?”
沈天予眸色淡然,道:“我是她……”
他要說的是,他是她未婚夫。
元瑾之急忙打斷他的話,說:“是,他和我們一起來處理古墓被盜一案。”
她在工作,不想將私生活暴露在屬下面前。
仕途中人最忌諱這種事。
沈天予掃她一眼,眼眸微暗,沒說話。
肅老將自己名片掏出一張,遞給沈天予,問:“小伙子,你大學學的什么專業?對考古感興趣嗎?不知為何,我總覺得你身上有一種很特別的氣場。”
別說大學了,沈天予一天學都沒上過。
他接過名片,道:“我是玄門弟子。”
肅老眼睛更加黝亮,仰頭盯著他看了又看,“難怪,難怪!我就說呢,你身上有一種很特別的氣場,原來是玄門中的炁。”
交待屬下一番,他指揮手下人去工作。
開墓之前,他本打算搞點儀式,比如燃個香燒個紙什么的,好去去邪氣,但是這個玄門弟子沒多,他便知這墓不兇。
繁瑣儀式自然不必再費事去搞。
大古區最主要的就是古墓群,單單已經發現的就有一兩百個,特色經濟是古董、博物館以及相關文創產品。
元瑾之初入此地,想立穩腳跟,自然要深入工作。
奈何她不是考古專業,只全程跟在肅老后面。
好在她不嬌氣,不擺架子。
忙到傍晚,一行人才收工。
元瑾之帶肅老等人去附近酒店用便餐。
飯間,肅老贊道:“瑾之丫頭,果然不錯。很多人來,只是走個過場,待幾分鐘,拍幾張照片錄個視頻就走,你倒是認真做事的性子。你學的肯定不是考古專業吧?有沒有覺得我們的工作很枯燥?”
元瑾之幫他添水,說:“我爺爺從小就教我要干一行愛一行,每個行業深入進去,都不會覺得枯燥。”
肅老哈哈一笑,“可惜你還有更高的路要走,否則我就收你為徒了。不過我們考古隊多在野外工作,女孩子很少。”
他抬頭看向沈天予,“這個小伙子,我也挺喜歡。可惜他氣質非凡,怕也瞧不上我們這一攤子。”
沈天予沒應。
他心思不在他身上。
他注意力在旁邊那個年輕男人身上。
因為那男人一直在悄悄偷看元瑾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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