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魄打小跟著父親習武,且長年修煉巫蠱之術,耳聰目明,自然聽到了蘇婳和顧楚帆的談話。
原以為白忱雪和顧楚帆是男女朋友,現在看來還差著一大截。
他決定幫一幫白忱雪。
幫幫他那個同母異父的妹妹。
顧楚帆把蘇婳送回她的房間,陪她吃了晚餐。
安頓好蘇婳,顧楚帆回到自己房間,用房卡刷開房門。
推門而入,他看到沙發上赫然坐著個人。
那人穿一件面料高檔舒適的黑色休閑裝,白凈沒有血色的一張臉,長眉高鼻,漂亮的桃花唇,眼形長而大,眼底似笑非笑,細看帶著點淡薄的邪魅。
是盛魄。
盛魄如入無人之境,主人似的交疊著雙腿,自顧自地倒水泡茶。
看到顧楚帆進來,他掀起眼皮,看他一眼,說:“顧楚帆?”
顧楚帆道:“對,你是盛魄。”
肯定的語氣。
盛魄沖他笑,笑容斯文中透著點邪惑。
他從身畔拿起那個狹長的墨綠色絲絨首飾盒,朝他扔過去。
顧楚帆伸手接住,打開,里面是一串細細的珍珠項鏈,珍珠不算大,但光彩極亮且華美,一眼看去幾乎無暇。
看成色是上等海水珠。
是某個知名國際品牌的項鏈。
盛魄道:“我今天下午拿著這項鏈去見白忱雪,想送給她,她怎么都不肯收。”
他拿起茶壺,將茶壺高高舉起,輕輕往茶杯里倒茶。
茶水在茶杯中濺起肆無忌憚的水花,他盯著那水花,慢悠悠地說:“她說她有男朋友,姓顧。”
放下茶壺,他抬眸看向顧楚帆,慢一拍說:“那丫頭,喜歡你。”
顧楚帆想起三年前,為了遵從國煦的承諾,他下決心好好去追求白忱雪。
他笑著摸她的頭,喊她雪,雪兒,雪寶寶。
她驚喜萬分,嬌羞得紅了臉。
那時他年輕朝氣,愛說愛笑,幽默風趣,也很會撩人。
如今卻沒有那個心勁兒了。
可能中間發生了太多的事,牽扯了太多,白忱雪一直回避他,還有施詩,三個人復雜的感情,傷了她們倆,也傷了他的心脈……
中醫有個詞叫心脈受損。
他覺得自己就是心脈受損,精神上的。
顧楚帆道:“想說什么,請直說。”
盛魄左唇角輕扯,“你娶她,我以后當你們顧家的狗。”
這條件,讓顧楚帆十分意外。
盛魄從去年就被關在沈家一套別墅中,這事他是知道的。
關了那么久,盛魄都沒松口。
卻為了白忱雪而松了口。
為了一個同母異父的妹妹,一個并未一起長大,且沒有什么感情基礎的妹妹。
邪教中人能有如此情義,倒是出乎顧楚帆的意料。
只是他聽沈天予說過,白忱雪并非盛魄的親妹妹,這是個騙局。
若盛魄以后知道這個騙局,怕是得鬧得天翻地覆吧?
顧楚帆盯住盛魄長而魅的眼睛,“你們邪教背后那人是誰?”
盛魄右唇角輕牽,淡淡一笑,端起茶杯淺抿一口道:“找我生母怕是要費些時日,要么三兩年,要么二三十年,你能等,沈天予和元家怕是不能等。若想早些知道我背后那人,就盡快娶白忱雪。”
上次提出差不多條件的是國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