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背景下,他這黑色的襯衣,唇邊噙著寡淡的一抹笑,整個人透著一種壞。手隨意的搭在扶手上,手腕上全黑的表折射出來的冷光,與他的人一樣,攝人心魂。
這時,沈熙才注意到他的無名指上戴著一枚戒指。
她不由的挑了下眉,下意識的開口,“你結婚了?”
周聿深聞聲,轉過頭來,對上她的目光,“什么?”
光線昏暗,顯得他的眼眸越發的深邃難測。
沈熙很快就轉開了視線,咳了一聲,說:“沒什么。你有什么話就快點說,我得下去了。”
周聿深抬起手,撐著頭,說:“大家現在都被臺上的dj吸引,不會有人往這邊看,也不會有人發現你跟我在一起。再說了,清者自清,我們之間并不存在不正當的關系,你有什么好怕的。”
沈熙咽了口口水,道:“確實是清者自清。但人可畏,更何況我還要比賽,我不希望我最后得到的結果,會被人質疑。”
“這樣啊。那之后每次見面,我是不是都得裝作不認識你?”
沈熙皺了下眉,捕捉到關鍵詞,什么叫做‘每次見面’。
周聿深笑了笑,“開玩笑的,不用緊張。就算之后還要見面,我會裝作不認識你的,不過你最好表現的自然一點。你現在這個樣子,可是很容易穿幫的。”
沈熙舔了舔唇,低聲道:“謝謝提醒。”
周聿深:“阿韞最近都在做什么?這半年都沒聯系,他是不打算回來了?”
沈熙沉默了一會,說:“他在休息。”
“是嗎?那下次我去f國找你們玩。”
沈熙沒接這話。
周聿深拿起酒,又喝了一口,說:“你是希達爾的徒弟?”
沈熙看了他一眼。
周聿深繼續道:“我有個朋友的太太很喜歡她的設計,我朋友想給老婆一套希達爾親自設計的珠寶首飾。你這個小徒弟,有說話的份嗎?”
沈熙又朝著他看了一眼,烏灼灼的眼眸,轉來轉去,跟小鹿一樣,有種懵懂的可愛。
她說:“我師父現在不給人設計。”
周聿深:“怎么?是怕晚節不保?”
沈熙不由的皺眉,這話說的未免難聽,“你自己去求她好了。”
周聿深:“徒弟應該也有師父的幾分本事,她老人家不愿意再出山,那我就退而求其次,你來設計,如何?”
沈熙想都不想,“不接。我的作品都是歸公司所有,不是隨便可以接生意的。”
周聿深:“你是真的不能接,還是單純不想做我的生意?”
沈熙本來想解釋,但話到了嘴邊,突然覺得為什么要解釋呢?
不想就不想,難道非要有個理由嗎?
她說:“不想做你的生意。”
周聿深勾唇淺笑,倒是沒想到她會這么直接,還以為她會婉轉一下。
“理由呢?因為我們之間不正當的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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