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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傅佩回到公司開會,一開始就宣布了周聿深請長期病假,什么時候回歸未定。
在場倒是沒那么在意周聿深的去向,更在乎現在的輿論要怎么挽救。
傅佩暫時也沒有頭緒,隱瞞確實是她的錯。
公關部那邊已經給了好幾個方案,傅佩始終覺得不是最優選。
最后他們商量決定,將這件事當成是綁架,周聿深是被綁架進了桐洲,所以傅佩才不敢說出來,只能用這種方式,確保自己兒子的安全。
另外,她也確實是真心實意想要幫助災區的人,給的物資和錢都是實打實的。
她除了是一個企業家之外,她也是一個母親。
而且她就只有這一個兒子,她沒得選擇。
公關部那邊,讓她到時候做一個公開直播的記者招待會,向公眾道歉。姿態一定要放低,讓自己變成弱勢,成為一個可憐的母親,這樣才會得到同情分。
當然,傅佩也不怕桐洲村民會亂說什么,她已經讓人去做事了。
等到萬無一失的時候,就召開記者會。
周聿深現在被禁錮起來,心理醫生帶著團隊過來。
傅佩還是選擇嘗試,不管要用多少時間,傅佩都可以等,一直到成功為止。她甚至不惜往周聿深當他們醫生的小白鼠。
本身這件事就是他們私下里在研究的課題,從未用在真人身上過。連這種選擇性清除個人記憶這件事,周聿深也是第一個案例。
然而,醫生他們到了機場,就被人攔截。
傅佩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心理醫生帶著他的人已經回去了。
對方甚至都不接她的電話。
等到傅佩察覺到不對勁的時候,家里突然來了幾個精神科的醫生,說她精神出現問題傷人,要先帶去精神科檢查。
傅佩:“你們才精神有問題,誰允許你們進來的?英姐!快出來趕人,安保呢?家里的安保都在做什么?!”
她喊了半天,一個人都沒出來。
她皺眉,心里頓時一陣慌亂,蹭一下站起來,“人呢?!人都死到哪里去了?!快給我死出來!”
然而,仍沒有人理會她,家里的那些傭人好像突然憑空消失了一樣。連英姐都不在。
正當她準備打電話的時候,門外進來了人。
兩位警察,扶著周聿深從外面進來。
四目相對的瞬間,傅佩瞬間愣住,微微瞠目,半晌都沒有反應過來。
難怪心理醫生只給她回了一個,刪掉。
原來是這樣。
原來她是被自己的兒子擺了一道,差一點,就差一點!
周聿深此刻臉色蒼白,手臂上腿上扎著繃帶,看起里似乎是受傷了。
傅佩站直了身子,慢慢鎮定下來,直勾勾的看著他,內心無比的悲傷,一股寒意從心底冒出來。這就是她的兒子,調轉槍頭對付她的兒子。
周聿深的眼神同樣復雜又受傷,他掙脫開警察的攙扶,一步步走到她的跟前,說:“媽,我是你親兒子吧。”
傅佩嗤笑一聲,眼神狠厲,“這句話該是我來問你,你真的把我當成是你的母親嗎?”
話音未落,傅佩已經忍不住猛地揚起手,狠狠一個巴掌摔在了他的臉上。
這一巴掌打的又狠又重,包含了她所有的怒氣和失望。
她的眼眶瞬間蓄滿了眼眶,一字一句的說:“我是你媽!你這樣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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