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鈴聲有些急促。
周聿深坐著沒動,慢條斯理的擦了擦嘴巴,而后起身朝外走,語氣沒有任何變化,道:“她怎么樣倒是無所謂,你有沒有受傷才是最重要的,你要是被她傷到,那她就罪該萬死了。你可是我最好的兄弟。”
陸時韞:“你放心,我沒事,她一個女人,能傷我什么。不過你身邊怎么會留著這種人,聽說還是伯母留在你身邊的?這些年伯母掌權,是不是嘗到了權利的滋味,連你這個兒子都不想讓了?”
周聿深笑了笑,“看來你也不是完全不關心我的事情,我還以為你把我們這些兄弟全拋在腦后了呢。”
陸時韞可能是聽到了門鈴聲,“你有的忙了,我先掛了。之后還有機會的話,再一起喝酒,昨晚的那頓酒,我會一直記著的。”
周聿深:“好啊。”
掛了電話,他順手打開了門。
只見顏昕氣呼呼的沖了進來,身后還跟著傅配,臉色不太好看。
顏昕一股腦的往里沖,像只警犬一樣,整個屋子找東西。
傅佩站在周聿深身邊,看著顏昕,臉上沒什么表情,沉聲問:“慧子呢?”
周聿深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只是問:“你不是回a市了?”
傅佩:“搞出這樣大的事情,我不跟著來,顏昕不知道要鬧成什么樣子,我怕你為了哄她隨便做出承諾,而且這人畢竟是我的人,搞這種爛事,我不來怎么行。所以,她人呢?”
這時,照顧慧子的護士下來。
顏昕看到她,立刻上前抓住她,質問道:“你是誰?”
護士被她嚇了一跳,支支吾吾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周聿深說:“你正常一點,她只是這里的工作人員。”
顏昕轉過頭,看向他的目光里帶著一絲慍怒,但因為有外人在,她還是要保持姿態,松開了手,抿著唇沒有說話。
護士見這架勢,目光落在周聿深的身上,眼神帶著求救。
顏昕看到她這眼神,便忍不住陰陽道:“你不是工作人員嗎?該做的事情做完就走,你還站在這里裝無辜給誰看啊?”
護士小聲的反駁道:“我的工作還沒做完。”
周聿深:“行了,你去做你的事情,這里不用你管。”
護士應了一聲,就去了廚房。
顏昕看了周聿深一眼,便背過身去,很明顯是生氣了。
傅佩說:“慧子在樓上,我跟聿深一起上去,你先在這里平復一下。你放心,她要是真的做了那樣的事情,我肯定不會讓她好過。”
顏昕:“我也要上去,我要親眼看一看。”
顏昕很堅持,傅佩也沒多說什么,畢竟這事兒是她不占理。
一路上過來,顏昕說了好幾次,慧子背著他們就已經跟她挑釁了,但他們都不當一回事,現在好了,鬧出這樣的事情。她雖沒有直接責怪,但字字句句都在責怪。
周聿深上前攬住顏昕的肩膀,“好了,又沒發生什么事,你在氣什么。”
顏昕扭動肩膀,掙脫開他的手,往前走了一步,說:“那我也覺得惡心。我之前跟你說過,你還說我想太多,她可是住在家里照顧你的,誰知道你睡著的時候,她有沒有做過什么奇怪的舉措,還有你那些衣服。”
她說著說著,眼淚就掉下來,“我還受了她好多氣呢,你們都不相信我。”
周聿深略有些不耐煩,沒有繼續哄,只是問:“你怎么知道的?”
顏昕聞,愣了幾秒后,繼續低頭小聲的哭泣,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
傅佩沉聲問:“到底上不上去了?”
顏昕深吸了一口氣,擦了擦眼淚,“上去。”
隨后,傅佩就先一步上樓,顏昕緊隨其后。
周聿深將目光落在顏昕的身上,若有所思,等她們走到平臺處,顏昕一回頭,看到他還在樓梯口,愣了愣,不由的停下腳步,與他對視了幾秒。被他深沉的眼神震懾到,心口焉得一沉,后背心也跟著發涼,心臟突突跳的很快。
她撇了撇嘴,說:“你怎么不上來?”
周聿深:“上來了。”
到了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