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熙不能理解,他為什么會說出這種話。
就算他不把陸時韞當朋友,那顏昕呢?陸時韞說過,周聿深現在跟顏昕感情穩定,這五年兩人都在一起,五年都過去了,也應該談婚論嫁了。
他現在這樣,是想干什么?
難不成,他是想起了什么,故意做這種事來戲弄她,惡心她?
沈熙看著自己的證件包,猶豫了數秒,剛一伸手,手指剛碰到證件包,周聿深便一下握住她的手。
下一秒,沈熙就被迫坐在了他的身側,整個人被他拽著,撞到他的身上。
沈熙立刻掙扎反抗,證件包被他丟了出去。
沈熙惡狠狠瞪他一眼,說:“你到底想干什么?!”
周聿深:“你說呢?一個男人跟一個女人,共處一室,你覺得我想做什么?”
沈熙的視線落在周聿深身后的證件包上,極盡所能的想要跟他拉開距離,可他的手臂牢牢的鎖住她的腰,他的唇近在眼前,再近一點,就要碰上她的眼睛。
距離太近,沈熙的手抵在他的胸口,手指碰到他的鎖骨。她迅速的曲起手指,并不想跟他肌膚相碰。
他身上的氣息將她牢牢裹住,隔著薄薄衣衫,連體溫都要被他的侵占。
沈熙的身體開始發顫,她努力的想讓自己冷靜,再冷靜。可事與愿違,眼淚落的猝不及防。
周聿深的唇還有一紙之隔時停住。
這樣近的距離,他看到她的眼淚一點一點的在眼眶中凝聚,而后瞬間落下去。
她顫動的睫毛,顯示著她此刻內心的恐慌。
所以,那水性楊花的樣子,是她裝出來的。
是故意裝的讓他討厭,讓他把證件還給她,然后讓她滾遠。
那滴眼淚,仿佛落進了周聿深的心里,化作一根細針,扎入他的心尖,他的眉頭微微蹙起。他并不想看到她的眼淚。
他不由自主的低下頭,親了親她的眼睛,而后松開了手。
說:“那天不是很厲害?現在又跟我演哪一出?孩子都生了一個了,就不用再裝純潔害怕了吧?”
沈熙慌張從他身上起來,可剛一起身,雙腿一軟,差點摔倒。
周聿深反應快,一把握住她的胳膊。
沈熙又厭惡的甩開他的手,抬起眼,眼神透著一股恨。
周聿深不喜歡這種眼神,手指瞬間用力,一把將她拉過來,“這么恨我啊?那我要是不拆散你跟陸時韞,豈不是辜負了你對我的恨?”
沈熙:“你信不信我回去告訴陸時韞你的所作所為,你看他相信你還是相信我!”
周聿深笑了下,一把將她丟到沙發上,而后將她壓在身下,一只手掐住她的腰,手指挑起她的衣擺,“這樣,那我必須要留下點什么才行。”
他的手指觸碰到她腰間的皮膚,沈熙渾身的雞皮疙瘩瞬間豎了起來,她的神經瞬間緊繃,反抗的越發的厲害,手腳并用。周聿深同樣手腳并用,將她摁住,她猛地仰起頭,要砸向他的時候,周聿深有所防備,用手一下摁住了她的臉。
直接把她摁了回去,牢牢的壓住。
沈熙還是反抗,全身上下每一處都在扭動,都在抵抗。
周聿深能夠感覺到,她對他有恨意,這種恨意來的莫名,絕不是單純因為桐洲的事情。
他見過桐洲村民對建筑隊的那種仇視,完全不一樣。
她的這種仇恨,是男人跟女人之間情感的那種憎恨。
每一次,在他侵略性很強的時候,她都會無法克制的露出恐懼的神色。
似乎是對親密關系的抗拒,當然也可能是單獨對他的抗拒。
畢竟,她跟陸時韞之間,似乎是沒有這樣的情況。
周聿深嘗試性的往上,沈熙突然不再抵抗,只是整個人緊繃住,縮成一團。身體開始輕微發顫,雙目緊閉,臉色變得蒼白。
就這樣僵持了片刻,周聿深抽出了手,把她的衣服整理好,而后坐直了身子,說:“我還沒吃晚飯,你陪我吃。”
他退開后,沈熙慢慢的緩過來,身體也慢慢恢復。她抬手擦掉眼淚,坐了起來,說:“我要走了。”
周聿深自顧叫了管家進來,準備晚餐。
沈熙也沒打算要他同意,拿了桌上的漫畫書就要走。
周聿深喝了口水,淡淡的說:“你走不出去的。”
沈熙沒理會他的話,不管不顧的出了別墅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