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去的時候,周聿深正坐在外面抽煙,手里扯著吊著大鵝的那根繩子,正在戲弄大鵝。
手法很惡劣,一邊傷害它,一邊在它逃跑的時候,狠狠的拽過繩子,把它強行拉過來。
大鵝明顯憤怒,嘎嘎叫的厲害,且撲騰著翅膀,毛都掉了好幾根。
然而,大鵝掙扎的越厲害,周聿深玩弄的越起勁。
顏熙站在餐桌邊上,漠然的看著,心口莫名的發緊,她突然覺得那只大鵝,就是她自己。
尤其,在大鵝特別劇烈反抗的時候,周聿深不知道從哪里弄了菜葉子出來,主動給甜頭。
呆頭鵝就是呆頭鵝,記吃不記打,沒一會功夫,它就笨笨的走過去。
也不怕人宰了它。
不過這一次,周聿深沒再折騰大鵝,直接把菜葉子丟到旁邊,而后自然的往后靠在椅背上。
目光望向前方,沒再管大鵝,但手上那根繩子并沒有放開。
大鵝自顧自的啄著菜葉子吃。
畫面意外的和諧。
風景美的像畫一樣,而大鵝和周聿深也是畫中的一部分。
周聿深抽完手里的煙,將吊著大鵝的繩子綁好。
誰知道,他這一動,大鵝受到了驚嚇,瞬間炸毛,并發動了自己的反擊。
狠狠在周聿深的屁股上啄了一下。
這一下,力度肯定不輕。
顏熙聽到周聿深很響亮的罵了句臟話,要不是他現在腿腳不是很方便,這大鵝已經被他給踢飛了。
顏熙在里面看到了全程,大鵝啄他屁股的時候,她忍不住笑了。
真都有點好笑,在碰上大鵝呆呆的模樣,就更好笑了。
在周聿深制裁大鵝之前,顏熙趕忙出去,敲了敲玻璃門。
周聿深聽到動靜,回過頭,正好看到她眼底還沒有散去的淺淺笑意。
他眉梢一挑,“你在幸災樂禍?”
他的語氣并不嚴肅。
顏熙立刻擺擺手,表示沒有,并替大鵝說話,‘它不是故意的,你不要跟它計較。’
“是嗎?你還能懂大鵝的心思?我怎么覺得它就是故意的,假裝乖巧,其實是在伺機而動,就想著狠狠咬我一口。”
他這話明顯意有所指,說的哪里是大鵝,分明就是在暗指她。
顏熙:‘它要是有這個腦子,剛才也不會被你這樣欺負了。’
周聿深:“所以你的意思,我現在是活該?”
不等顏熙打手語,周聿深用力一拽,又把大鵝拽了回來,說:“今天中午加餐吧,讓阿姨把這大鵝燉了。正好給你補補。”
明顯他是故意的,你要替大鵝說話是吧,那就讓你吃了它。
顏熙就沒想過要吃大鵝,她本身也不好這一口,她想了下,回道:‘我身體很好不用補。’
周聿深現在看到她比劃‘身體很好’這幾個字,怎么看都覺得她是在陰陽什么。
周聿深丟開手里的繩子,“累了,我去睡個回籠覺,沒事別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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