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他深思熟慮做出的決定。
兩位明王雖然是佛門子弟,卻已經半步圣者,這樣的人物,無論在什么地方,都是恐怖的存在。
魏長樂在回京的途中還真是考慮過,要不要將兩人的行蹤告知院使,然后借助院使的力量,干脆將這兩個老和尚也解決了。
畢竟院使如果知道有這兩位恐怖人物的存在,說不定為了永絕后患,直接調人將他們誅滅。
但他思慮再三,還是斷了這個念頭。
魏長樂知道,如果院使真的精心布置,要誅滅兩位明王,那也并非做不到。
半步圣者雖然修為高深莫測,但終究也是血肉之軀。
他們可以以一敵十,甚至以一敵百,但總不能以一敵千。
但如果真的誅殺了兩位明王,會是怎樣的結果?
魏長樂心里很清楚,兩位明王可不是孤立的存在,在他們的身后,有著更為恐怖的力量。
鶴翁就說過,在那個地方,至少還有一位老和尚,還有一位被稱為白皮老鬼的家伙,從鶴翁的辭和態度能看出來,那兩位恐怕是比兩位明王更可怕的存在。
明王在襄陽安排了鶴翁夫婦,但卻很快就跟隨魏長樂北上。
這就表明,明王另有幫手將鶴翁夫婦送回那個地方。
明王是否將北上的原因帶回去,魏長樂不敢確定。
但如果向石頭寺稟報,那么石頭寺自然也就知道魏長樂這個人物的存在。
一旦誅殺兩位明王,那就徹底與石頭寺結仇,石頭寺的老和尚和白皮老鬼如果出山報復,那后果必將不堪設想。
所以魏長樂終究是決定先穩住兩位明王,暫時不能透露他們的行蹤,以免招來是非,最終牽累到自己。
一聽左增明王詢問,魏長樂只覺得這老和尚腦子是不是壞脫了,面上卻還是恭敬道:“明王,咱們剛回神都,哪里能有這么快得到線索。”
左增明王顯然也覺得自己太著急,面不改色,走到右邊的禪房。
禪房內,十分簡陋,桌椅之外,就是一張木床。
一臉慈悲之相的右損明王盤坐在地上的一只蒲團上,魏長樂進來的時候,右損明王才睜開眼睛,慈和道:“魏施主,多謝你如此周到!”
“兩位放心在這里掛單。”魏長樂道:“晚輩已經上了香火銀,他們會照顧好兩位的起居。兩位有什么需要,盡管說,所有的開銷都由我來負責。”
他故意這樣說,就是想讓兩位明王欠下自己的人情。
“有勞魏施主了。”右損明王道:“只是我們要在這里待多久?你不是說洛梔出現在河東嗎?我們難道不是要去河東找尋?”
魏長樂笑道:“明王,大梁幅員遼闊,人口千萬,即使是河東,那也是下轄十六州之地,咱們漫無目的找尋,那就是大海撈針。”
“那你有什么辦法?”左增明王問道。
“兩位之前說過她的形貌和年紀。”魏長樂道:“晚輩會讓人畫下她的樣貌,然后派人送到河東各州官府手中。你們可能不知道,我們魏氏在河東有些人脈,可以利用人脈打探消息。只是已經過去了十幾年,秦洛梔是否還在河東,我們也無法確定,所以必須將找尋的范圍擴展開來。譬如毗鄰河東的河北、關內甚至京畿地區,都要派人查訪。”
兩位明王都是點頭。
“但洛梔既然出山,肯定是不想被你們找到,如果大張旗鼓,驚動了她,尋找的難度就會增加。”魏長樂很有耐心,“所以咱們只能偷偷找尋。晚輩在監察院有關系,監察院的耳目遍天下,我會慢慢利用這些耳目幫忙找尋,千萬不能操之過急,兩位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兩位明王點頭。
“兩位花了八年時間,沒有洛梔絲毫線索,所以也不要急于求成,想著一時半刻就能有消息。”魏長樂誠懇道:“我竭力去找,能不能找到,就看天意。”
“那我們要做什么?”
“兩位如果要離京有其他事,那就自便。”魏長樂笑道:“可是如果留在神都,那就待在這里。冒昧說一句,兩位上師都是半步圣者,形貌也非同常人,一旦走在街道上,很容易就會引起別人的注意。你們的行蹤如果暴露,對找尋洛梔絕對沒有好處。掛單在此,無聊的時候可以潛心修佛,吃喝無憂,我這邊一有線索,立馬來告知.....!”
“師兄,你是什么意思?”左增明王看向師兄。
右損明王微一沉吟,才道:“如今也只有如此。只是這樣就有勞魏施主了。”
“沒事沒事!”魏長樂頓時放心。
只要兩位明王老實待在這里,自己也就不會有麻煩。
不過如此一來,幾乎等同于將兩位明王軟禁在此。
“對了,兩位明王,晚輩有一事請教,不知當不當講?”
“但說無妨!”右損明王和顏悅色。
“兩位知道,晚輩體內有水影流光。”魏長樂道:“不過晚輩對此其實知之甚少。這股真氣到底如何使用?晚輩.....似乎并不能控制它,而且若非要緊時候,也根本無法感知到它。”
左增明王臉色沉下去,冷聲道:“你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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