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姚泓卓被帶到地宮,心中卻是忐忑。
在地道內東拐西轉,終于來到一道鐵門前。
這地方怎么看都像是囚牢。
姚泓卓立馬后退兩步,警惕道:“做什么?你們.....要將我關在這里?”
雖然同樣是囚禁,但養尊處優的姚泓卓實在難以忍受這冷冰冰的石牢。
“帶我回去。”姚泓卓轉身就走,“你們將我關在先前那地方吧。”
守衛直接遞過來一道便簽。
姚泓卓接過之后,拿在手中,借著火光掃了一眼。
“審出口供?”姚泓卓抬起頭,一臉茫然,“什么意思?”
“柳樂交給你的。”守衛道:“這里面有兩名囚犯,他吩咐下來,這兩天你就在這里審訊,想盡一切辦法拿到他們在山南所做諸惡的口供。”
姚泓卓驚訝道:“柳樂?他......他還活著?他在哪里?”
得知魏長樂竟然還活著,姚泓卓卻也是心中驚喜。
畢竟之前也是同生共死。
最要緊的是,柳樂如果安然無恙,那么是否表明自己也有活路?
守衛波瀾不驚道:“他還囑咐,你能不能死里逃生,就看能不能拿到口供給里面的囚犯定罪。如果你得不到口供,里面的囚犯無罪離開,你們姚家就會大禍臨頭。可是如果你能給他們定罪,姚家就能死里逃生。”
姚泓卓一臉愕然,盯著鐵門問道:“里面是誰?”
外面的聲音,卻顯然驚動了里面的人。
一道身影從石道里快步走過來。
“泓卓?”那人走到鐵門前,雙手抓住鐵欄桿,見到門外一臉詫異的姚泓卓,驚喜交加,“怎么是你?”
“宋子賢?”姚泓卓借著石壁上的燈火看清楚那人,不由一怔。
向來斯文儒雅風度翩翩的宋子賢,此刻卻是狼狽得很,笑容滿面:“是我,泓卓,見到你可真是太好了。”
石道里又一人飛跑過來,跑到宋子賢身邊,也是興奮道:“泓卓兄?”
“賈大人?”姚泓卓更是驚訝,“你們怎會被關在這里?”
宋子賢卻是急道:“先別說這些,趕緊找人開門放我們出去。這地宮有人叛亂,我們趕緊逃出去,一起去見鶴翁.....!”
“不錯,趕緊找人開門。”山南判官賈正清也是急不可耐,“監察院的狗子們可能已經滲透進桃莊了,我們必須通知鶴翁,立刻召集人手鏟除潛入進來的狗子......!”
姚泓卓見得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兩人如此狼狽,甚至還被關在囚牢里,驚愕之余,瞥了邊上守衛一眼。
見到守衛站在一旁,如同雕塑,猛然間,姚泓卓似乎意識到什么,大笑起來。
他突兀笑起來,宋子賢二人反倒有些愕然。
“惡有惡報,哈哈哈,奶奶的,你們也有今天。”姚泓卓挺起胸膛,抬手指著宋子賢,厲聲罵道:“宋子賢,賈正清,你們這兩個狗雜碎,逼迫老子畫押不成,竟然偽造契書,要奪走姚家產業。這還不算,竟然還將我妹子也抓過來,那是想讓我們兄妹死在這里。老子瞎了眼,竟然認識你們這兩個狗東西......!”
他越說越激憤,對著宋子賢就是一大口唾沫吐過去。
這要是換做從前,面對眼前這兩人,莫說叱罵吐唾沫,那是連大聲說話也不敢。
“泓卓,都是誤會。”宋子賢硬著頭皮道:“你先讓我們出去,找個地方,我們好好和你說清楚。”
賈正清也忙道:“泓卓,咱們是多年的好友,一條船上的好兄弟,怎會干出這樣的事情?這里面肯定是有誤會的......!”
“我去你媽的好兄弟。”姚泓卓左右環顧,見到守衛腰間配有一把刀,伸手道:“給我刀!”
那守衛卻是十分恭順,直接拔刀出鞘,雙手奉上。
姚泓卓見守衛如此,握刀在手,更是底氣上來,抬手用刀尖指著兩人道:“跪下,他娘的,都給我跪下!”
宋子賢和賈正清對視一眼,都是顯出怒色。
如果不是因為姚云山在山南道的影響力,兩人打骨子里就瞧不上姚泓卓。
從來都是姚泓卓低頭哈腰,如今這家伙竟然用刀逼著自己下跪,哪怕身陷囹圄,兩人也覺得匪夷所思。
但兩人也知道,此時并非發火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