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魏長樂根本不和他廢話。
腳下一蹬,整個人已經如同獵豹般撲過去。
胡桂知道無路可退,低吼一聲,揮刀迎上。
他能有勁弩,卻已經收在馬背上,此時再要取出,已經來不及。
知道魏長樂刀法厲害,與他拼刀肯定占不了便宜,但此刻卻已經別無選擇。
疤臉也不猶豫,一抖馬韁繩,向另一名漢子沖過去。
胡桂一刀砍下,魏長樂抬臂抵擋。
“嗆!”
胡桂只覺得手臂巨震,兩刀相接之際,一股勁力從刀身蔓延過來。
只是瞬間,他便感覺手腕巨疼,卻是虎口被撕裂開。
驚駭之中,卻見到魏長樂眸中殺意更濃。
他疾步后退,但魏長樂如影隨形,這次卻是換作魏長樂揮刀砍下。
天空一聲驚雷。
魏長樂手中大刀斬破風雨。
胡桂雖然虎口撕裂,劇痛鉆心,但此刻也只能拼力格擋。
“嗆!”
一刀砍下,胡桂整條手臂酸麻無比,虎口傷處更是拉開。
這一刀他拼足了力氣擋住,大刀也勉強沒有脫手。
但魏長樂第二刀又是混不講理地劈下來。
胡桂絕望嘶吼一聲。
這一次,他卻是再也無法擋住,手中刀被震飛。
第三刀下來,胡桂已經凄聲道:“別殺我......!”
魏長樂這一刀本可以輕松砍在他的腦袋上,卻并無直接砍殺,一刀斬在臂膀上。
一條手臂在血霧中飛出。
也幾乎同時,魏長樂一腳踹出,正中胡桂腹間。
七尺高的大漢,如同一塊石頭般直飛出去。
“啪!”
重重落在泥濘之中。
手臂被斬,內臟似乎被魏長樂一腳踹的全都撕裂。
胡桂眼前發黑,痛苦之下,甚至無法呼吸。
魏長樂直接收刀,走到胡桂的坐騎邊上,從麻包里取了勁弩,又從里面取了弩箭裝填好。
他單手拿著勁弩,走到胡桂身邊。
胡桂此刻就像是一條死魚躺在地上。
魏長樂伸手拽住他的頭發,就像拖一條死狗,往土屋拖拽過去。
廝殺雖然血腥,但瓊娘這次卻沒有因為驚懼轉過身。
她親眼看著魏長樂斬斷胡桂的手臂,亦看著他拽著胡桂頭發拖過來。
“跪下!”
魏長樂拽著胡桂頭發,讓他跪在了劉生的尸首前。
胡桂斷臂處鮮血直流,內臟更是撕裂般疼痛,整個人委頓不堪,跪在地上,口中只是不停求饒:“別殺我,求你....求你別殺我!”
“你不用擔心。”魏長樂淡淡道:“你不是第一個死,也不是最后一個。我向你承諾,你們那個所謂的戲班子,不會有一個人活著。”
他放開胡桂頭發,走到胡桂身后,勁弩頂著胡桂后腦勺。
瓊娘知道魏長樂要做什么,雖然恨透了這個人,但這一幕十分恐怖,她終究還是轉過身,不敢再看。
胡桂還沒來得及多說,魏長樂已經干脆利落扣動機關。
弩箭自胡桂后腦沒入,神瞬間斃命。
魏長樂一腳將胡桂尸首踢開,這才抬頭看向疤臉那邊。
最后那名大漢的刀法也是不弱,雖然處于下風,卻還是拼死抵抗。
此刻他已經被疤臉逼退到一處土屋邊上。
魏長樂過去將麻包里的弩箭袋直接取出,掛在腰間,又取了一支弩箭填上,快跑過去。
“你別動手,他們殺死我弟兄,這人歸我來解決.....!”疤臉瞥見魏長樂過來,急忙道。
魏長樂理也不理,對著那人直接扣動機關。
“咻!”
那大漢正擋住疤臉一刀,騰不出手來擋箭。
魏長樂這一箭又快又準,“噗”的一聲,正中那人額頭。
那人當即斃命。
疤臉見那人被射殺,有些惱怒,轉頭看向魏長樂,“我的話你沒聽見?”
“老子為何要聽見?”魏長樂再次裝填弩箭,竟是將箭弩對準疤臉。
疤臉驟然變色,吃驚道:“你.....你要干什么?”
“你是什么人?”魏長樂目光如刀:“不說實話,現在就去死!”
疤臉急道:“別動手,我.....我叫顧惜舟,山南東大營十七營老兵!”
他顯然看出魏長樂是個殺伐果斷之人,如果自己稍有猶豫,這年輕人恐怕不會有絲毫手軟。
“你是官兵?”魏長樂皺起眉頭。
顧惜舟誠懇道:“是老兵,已經不在軍中。小兄弟,你放心,我絕不會害你!”
“你想害我,也做不到。”魏長樂淡淡道:“如果昨晚不是你們搞事,他們......!”
顧惜舟立刻道:“小兄弟,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覺得昨晚我們行動,牽累到你們。你是覺得他們追殺你們,是擔心你們報官?但我告訴你,這伙人看到你們第一眼,你們就被盯上。”
“哦?”
“你年紀輕輕,又勢單力孤。”顧惜舟見魏長樂箭弩一直對著自己,小心翼翼道:“你們有馬車,而且那匹馬一看就是北方草原出來的良駒,價值不菲,他們肯定起意。”
馬車是柳菀貞所有,柳菀貞從河東到神都,肯定是乘坐這輛馬車。
柳家在河東也不是普通家族,要搞幾匹從草原流入的良馬,自非難事。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顧惜舟道:“這幫人既然盯上,肯定會找機會搞到手。”
魏長樂皺眉道:“戲班子這伙人到底是什么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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