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我可以帶人去四海館救喬嵩,獨孤陌如果真的在乎你,也可以帶領南衙軍殺進監察院。”魏長樂笑容純真,“你猜他會不會那樣做?”
當然不可能!
熊飛揚只能道:“魏長樂,你不用得意。你總有哭的那一天。”
魏長樂哈哈一笑,高聲道:“來人!”
刑房外立刻走進一名負責行刑的夜侯。
“這件刑具怎么用?”魏長樂抬起手臂,看著手中宛若梳子一樣的奇怪刑具問道。
魏長樂如今風頭正勁,夜侯自然是恭敬得很,解釋道:“不良將,這件刑具名喚鐵梳。將滾燙的沸水澆灑在人的身上,然后迅速用這鐵梳在皮肉上抓梳,輕輕松松就能拉下皮肉。”
“我還真沒有見過這樣的刑具。”魏長樂很感興趣道:“能不能表演一下,我想看看。”
夜侯立刻道:“沒問題。不良將,你等一下,使用此刑需要兩個人,還需要沸水,我去找人準備沸水。”
他拱手先退下,出去準備。
“魏長樂,你.....你想干什么?”熊飛揚臉色大變,“你.....你敢對我用酷刑?”
魏長樂好笑道:“我都敢快馬拖你游街,將你關押進來,你覺得我還有什么不敢?真是搞笑。”
“你.....你會后悔的.....!”熊飛揚咬牙切齒。
“我這輩子就沒干過后悔的事。”魏長樂拿著鐵梳靠近過去,作勢在熊飛揚赤裸的身上抓梳兩下,笑呵呵道:“沒有沸水傷不了人,你先別怕。你說不說?”
“啊?”熊飛揚急道:“你讓我說什么?”
“別裝糊涂。”魏長樂冷下臉來:“鏢旗銀到底有哪些人在分贓?四海館從東市得來的銀錢都去了哪里?還有,除了明面上的鏢局和錢莊,四海館背地里還干了些什么見不得人的事?”
熊飛揚抬起頭,閉上眼睛,嘴唇緊閉。
“是條硬漢!”魏長樂嘿嘿一笑。
很快先前那名夜侯帶著一名同伴進來,手里還拎著一只鷹嘴壺。
魏長樂將手中的鐵梳遞給了夜侯。
兩名夜侯也不猶豫,直接走上前去。
熊飛揚睜開眼睛,驚怒交加:“魏長樂,你.....你敢對我用刑,老子饒不了你。你今日傷我,他日我百倍......!”
話聲未落,卻猛然慘叫出聲。
卻是一名夜侯直接將鷹嘴壺里的沸水倒在了熊飛揚的左腿上。
熊飛揚手腳都是被鐵鐐固定鎖住,劇痛鉆心,卻根本動彈不了。
另一名夜侯十分嫻熟地探出鐵梳,在熊飛揚的腿上極有技巧地用力抓梳,只是一下,連皮帶肉撕開。
熊飛揚雖然行伍出身,身強力壯,但如此酷刑卻也是難以頂受,那常人難以承受的痛苦,卻是讓他在一聲凄厲慘叫后,腦袋往下一耷拉,瞬間痛昏過去。
魏長樂見狀,皺起眉頭,低聲嘟囔道:“這么不經事。”
“不良將,要不要繼續?”夜侯問道。
魏長樂道:“不用急,有的是時間,慢慢來。對了,他手下那幾個人在哪里?”
“就在隔壁!”夜侯道:“一共四人,分兩個刑房關押。沒有不良將的吩咐,暫時沒有對他們動刑。”
魏長樂看著昏厥過去的熊飛揚,心知獨孤家既然重用此人,自然是覺得此人忠心不二。
要從此人口里審出口供,一時半刻也不容易。
熊飛揚雖然是館主,但一大攤子事,熊飛揚不可能憑借一人之力面面俱到。
從他手下那幾人口中,未必不能問出口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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