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魏平安說的也沒錯,神都太大,看得見看不見的地方每天都發生著無數事情。
也許真是自己多疑,藥王會與金佛確實毫無關系。
騎著颯露黃到了監察院所在的永興坊,亮出黑牌,自南門而入。
只是沒走幾步,就聽一個聲音道:“魏長樂,你可終于回來了。司卿大人讓你回來后立刻過去。”
魏長樂循聲看過去,只見不遠處站著一名夜侯,翻身下馬,拱手道:“這位大哥,我正要去報到。大哥也是春木司的?是譚司卿讓你在這里等我?真是太客氣了,譚司卿找我什么事啊?”
“誰和你說是春木司找你?”那夜侯翻了個白眼,“是我們靈水司的司卿大人!”
“不對啊。”魏長樂狐疑道:“我是春木司的人,靈水司卿為何找我?”
“你能不能少說廢話?”那夜侯不悅道:“跟我來!”
魏長樂心下疑惑。
不過他在春木司的頂頭上司殷衍告訴過他,四司之中,靈水司主偵,那自然是負責情報偵查。
監察院四司似乎并不對付,也不知道辛司卿突然找自己做什么。
靈水院就坐落在永興坊南邊,魏長樂正好是從南門入坊,到靈水院并不遠。
比起春木院,靈水院內的布局又是另一番風景,多有草木,空氣中也不像春木院內彌漫著奇怪的藥材味道,反倒是清香襲人,讓人感覺很是愜意。
那夜侯帶著魏長樂進了一處極其雅致的院子,到得一間屋前,躬身道:“大人,魏長樂帶到!”
“他舍得回來了?”屋內竟然傳出一個極其嬌膩的聲音,“趕緊讓他滾進來!”
夜侯回頭看向魏長樂,道:“進去吧!”
他也不廢話,轉身便走。
魏長樂心想難道靈水司的司卿是個女人?
屋門敞開著,他輕步走進去,很快就發現左邊橫著一條長長的白色紗幔,透過紗幔,見到里面似乎有人影。
“魏長樂,滾過來!”
紗幔后面傳來那嬌膩的聲音。
魏長樂心下狐疑,心想這位司卿的聲音固然好聽,但辭卻不善,倒像是自己得罪過她。
他掀起紗幔,立時看到屋內一圈都是盤栽,各種奇花異草讓里面彌漫著芬芳氣息。
對面開著一扇極大的窗戶,輕風自窗外而來,吹動紗幔。
屋子中間擺放著一張舒適的軟椅,軟椅邊是一張小桌案,上面堆放著厚厚的卷宗。
一名身著紫紗的女子正慵懶地躺在軟椅上,手里拿著一份卷宗,這樣的姿勢,讓她豐滿的胸脯將衣襟撐得緊繃,一條長腿曲弓起來,整個人的姿態輪廓完美至極,卻又極盡誘惑。
“屬下魏長樂,拜見司卿大人!”魏長樂拱手行禮。
他很清楚,眼前這個女人看起來千嬌百媚,但自己絕不能被對方的皮囊所迷惑。
能夠執掌監察院靈水司,能是等閑之輩?
而且他已經回憶起,上次馬云在四方館門前見到夜侯,夜侯就曾提到一個叫辛七娘的司卿,嚇得馬云魂不附體。
如果自己沒有猜錯,眼前這慵懶嫵媚的女子,便是讓馬云聞之膽顫的辛七娘。
面對這樣的角色,自己還真不能失禮。
“喲,原來生的這么俊秀。”辛七娘依然躺在軟椅上,扭頭看過來,美艷的面龐顯出嫵媚笑容:“魏長樂,就你這秀氣模樣,生得像個面首一般,真的親手擒住了右賢王?”
魏長樂當然知道面首是什么意思,心想你這豈不是說我長得有點娘?
他忍不住道:“司卿大人很了解面首嗎?”
“當然了解。”辛七娘坐起身,將手中案卷丟到案上,嫵媚笑道:“掌理靈水司,又有什么不知道的?這神都哪些貴婦背后豢養了面首,我這里都有卷宗,一清二楚,你想不想知道?”
“不想。”魏長樂搖搖頭,“司卿大人,你找我來,是為了討論面首的問題?”
“這不是順便聊起來的嗎?”辛七娘緩緩站起身,笑盈盈道:“魏長樂,我可是早就聽說過你。只是我還真想不到,你眉清目秀,讓人越看越喜歡。你該慶幸自己生的好看,否則現在已經躺在地上。”
說話間,她已經走到魏長樂身邊,一股醉人的清香隨著她靠近撲面而來,如蘭似麝,沁人心脾。
“躺下?”魏長樂忍不住道:“辛司卿,你是想.....?”
“被我打趴下!”辛七娘站在魏長樂身后,冷笑道:“難道你以為讓你躺下跟我睡?”
魏長樂有些尷尬,想不到這位女司卿辭如此直白。
但他有心理準備,不能以常理去揣度一位監察院司卿,無論她說出什么干出什么,都不會感到奇怪。
“屬下不知道什么地方得罪了辛司卿。”辛七娘站在魏長樂身后,卻是讓魏長樂感覺脖子有些發毛,誠懇道:“如果真的有對不住的地方,屬下向你道歉。但.....屬下真的想不起來哪里冒犯了。”
“讓你見一個人,你就知道了!”辛七娘淡淡道:“進來吧!”
魏長樂聽到身后有輕盈腳步聲傳來,很快就聽到一個女子的聲音恭敬道:“司卿!”
魏長樂聽到聲音,眉角微動,雖然只是短短兩個字,但那聲音竟是頗為熟悉。
“魏長樂,你不是說不知道因何冒犯我嗎?”辛七娘道:“你回頭看看,應該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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