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何愿意這樣?”魏長樂問道。
白菩薩一怔,猶豫一下,還沒開口,魏長樂已經道:“說真話!”
“公子幫我報了仇......!”
“你心存感激,所以想以身報答?”魏長樂緩緩坐起身,輕嘆道:“值得嗎?”
白菩薩立刻道:“當然值得。”
魏長樂凝視白菩薩眼睛,柔聲道:“我知道你心里怎樣想。你覺得我幫你報了仇,卻又沒有其他方法報答,所以才會出此下策。”
“公子,其實.....!”
“其實我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我喜歡美人,也很好色。”魏長樂輕嘆道:“你以身相報,我要睡你很簡單,但這樣的緣由我是不接受的。”
白菩薩整理了一下衣襟,面上那風騷媚骨的風情蕩然無存。
“君子不欺暗室。”魏長樂苦笑道:“我若是這樣睡了你,總覺得有些下作。”
“公子,你別誤會。”白菩薩忙道:“我感激公子,但.....但也喜歡公子。我并不奢望成為公子的妾室,只要能伺候公子,在你身邊為奴也是愿意的。”
魏長樂搖頭道:“我不要奴。而且你自己并不清楚對我到底是什么情感,誤將感激當成喜歡。”
白菩薩一怔。
“你也不要覺得欠我人情。”魏長樂道:“如果不是你幫忙,我也不會那么快找到懸空寺,你并不欠我什么。”
白菩薩怔怔看著魏長樂,片刻之后,才幽幽道:“公子,你.....你和別的男人不一樣。今晚若是換成別人,肯定.....肯定會急不可耐要了我。”
魏長樂哈哈一笑,湊近低聲道:“我是人中龍鳳,當然與眾不同。”
白菩薩莞爾一笑,柔聲道:“公子,那你躺下,我繼續幫你推經按穴。”
“還是讓盲老幫忙吧。”魏長樂苦著臉,輕聲道:“剛才的糗態你也瞧見了。我又不是石頭,好不容易堅守了一下底線,要是再被你一撩撥,我擔心自己真的按捺不住。”
白菩薩嬌媚一笑,眸中不無得意之色。
魏二公子這樣說,至少表明自己對他還是有極大的誘惑力。
她櫻唇微啟,還沒說話,就聽門外傳來聲音:“聊完了嗎?聊完出來一下,我有事情要和你說。”
那聲音平淡如水,但魏長樂聽到聲音,一個激靈,大驚失色。
他聽得真切,門外分明是美人師傅傅文君的聲音。
傅文君深更半夜出現在白雀庵,而且就在門外?
魏長樂只以為是錯覺。
從龍背山回來之后,傅文君直接回了歸云莊,怎會在今夜突然來到城中?
“你聽到聲音沒?”魏長樂看著白菩薩。
白菩薩點點頭,已經從床上下來,迅速整理衣襟發髻。
雖然什么都沒干,但兩人這一瞬間的反應就像是被人捉奸。
白菩薩也聽見聲音,自然不是錯覺。
他之前擔心盲老聽墻角,誰成想最后卻是美人師傅。
盲老耳朵雖然好使,但屋內動靜很小,聲音很輕,那老瞎子就算聽墻角也未必能聽到什么。
但傅文君四境劍靈,修為不低,只怕已經聽到不少。
也不知道美人師傅在外面多久。
他暗自慶幸,幸虧自己沒有被美色沖昏頭腦。
否則真要是和白菩薩干點什么,美人師傅自然是聽得清楚。
美人師傅也知道白菩薩存有報恩之心,自己如果真的奪了白菩薩的貞潔,那么自己在美人師傅心中肯定就是個毫無德行的敗類。
“公子,要開門嗎?”白菩薩低聲問道。
魏長樂急忙扯過外袍,穿好之后,才起身走到桌邊,也不好坐下,沖著白菩薩點點頭。
白菩薩這才過去,拉開門栓。
只見外面果真是傅文君。
一如既往披著黑氅,不過斗笠已經摘下,拿在手中。
“傅莊主!”白菩薩行了一禮。
傅文君點頭回禮,問道:“他好了沒?”
白菩薩回頭看了一眼,輕嗯一聲。
她如今當然也知道,這位傅莊主是魏二公子的師傅,雖然不知兩人怎地成了師徒,但師徒名分貨真價實。
傅文君這才進屋,白菩薩自然知道該怎么做,出了門,將門帶上。
想到方才發生的一切,白菩薩心中欽佩魏長樂人品,但想到傅文君可能都聽見,就宛若偷情被長輩發現,她卻是臉上發燙,大是尷尬。
“師傅!”
傅文君一進門,魏長樂立刻上前行禮。
他里面雖然只有一條短褲,好在外袍厚實,裹得很嚴實。
傅文君抬起手,兩指捏著一只小紙卷遞了過去。
“我去了縣衙,你不在,彘奴說你半道離開。”傅文君走到桌邊,將斗笠放在桌上,坐了下去,“我猜你可能在這里。”
魏長樂接過小紙卷,頗有些詫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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