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要帶緋晚去郊游般輕松。
但是緋晚知道她這一趟,必定走得沉重。
緋晚默默陪在晏后身邊,兩人一起離開了鳳帳,往營地后方走去。
一直走到了關押鎮國公的地方。
并沒有帳篷,只有一堆木條木板和新砍的樹枝臨時搭建成的圍欄,一個小的,那邊還有幾個大的。
大的里面,關著俘虜的叛軍士兵。重傷被俘的,和主動繳械的人分開關押,后續的處置將會不同。
而小的這個,里面只有一個人,就是絡腮胡子叛將,冒充京營驍騎將軍的鎮國公。
這些圍欄,不管是近處這個小的,還是遠處那些大的,都很簡陋。人關在里頭,像是被圈養的牲畜。
“都退下,本宮要審問逆賊。”
晏后帶著人走到小圍欄跟前,驅趕看守的禁衛。
她身邊的宮人和侍衛氣勢強盛,所過之處,人人避讓,看守的禁衛有些為難,不敢擔責,但還是被氣勢所迫,忐忑退下了。
晏后卻也沒讓宮人和侍衛離得太近。
讓他們都站在圍欄三丈開外。
只帶了緋晚一個人進入圍欄中。
“國公爺,本宮來見你最后一面,你還有什么話要說么?”
鎮國公蜷縮在地上,身上的傷口沒有被好好包扎,血跡斑斑。
“滾!本國公和你,沒有什么好說!”
他啞著嗓子嘶吼。
只是因為受了傷還挨過打,沒有力氣,吼也吼不大聲。
孱弱狼狽的樣子,比街邊乞丐還不如,哪有往日國公爺威風凜凜的神采。
晏后垂眸,冷冷俯視他,一點沒有女兒看到父親受難的心疼。
甚至還有快意。
當初那個和她動刀子,要刺殺她的生父,終于有了罪有應得的下場。
晏后揚唇笑了。
“國公爺,你沒話和本宮說,本宮卻有許多話,許多許多話,要和你說。你想不想聽?不想聽,也得乖乖給本宮聽!誰讓你現在沒有反抗本宮的半點力氣!”
“你這毒婦!賤人!都是你,害得國公府到了如今地步,本國公真的恨不得將你碎尸萬段,當初你一出生,就該將你溺死在盆中!”
鎮國公氣得激動翻滾,在地上掙扎,試圖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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