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內侍,一個傻頭傻腦,一個賊眉鼠眼,看著都不是妥當人。
他們進殿之后說出來的話,也是很不妥當。
“啟稟陛下,靈妃娘娘從一開始被迫留在宮里,就經常說陛下的壞話,私下里日夜念叨她被陛下害了一輩子,再也不能見天日。還說陛下只知道禍害女孩子,卻對進京的韃子束手無策,而且……”
“放肆。”
順妃皺眉阻止,“你們到底在說靈妃,還是在詆毀陛下?”
又問樊貴人:“你就是這樣教他們在御前說話的嗎?”
樊貴人不以為意,頂撞道:“他們說的都是實情,靈妃冊封之初,到處說自己不愿意留在宮中,聽到的人多了,可不是嬪妾教他們胡說。他們說出了對陛下不敬的話,那就更不可能是嬪妾教的了。若真是嬪妾教,豈不知要把這樣的話隱去不提?”
她反證自己,卻被順妃抓住了漏洞,“隱去不提?你只是隱去嗎,難道不該將他們狠狠罵一頓,告訴他們陛下在韃子進京時救了我們多少人、救了宮外多少黎民百姓?他們糊涂,難道你也糊涂不成,由著他們詆毀天子!”
樊貴人急了:“我沒有這個意思,你、你果然也是靈妃、昭皇貴妃一伙的!”
順妃轉身朝皇帝跪下。
雖則面含薄怒,卻克制地語氣輕緩:“陛下,恕臣妾多嘴了。臣妾聽見這等狂一時激憤,誤了徹查正事。臣妾會收斂。”
她的低眉順眼、克制收斂,更是反襯得樊貴人仿佛急功近利。
皇帝讓順妃平身。
繼而沉沉注視樊貴人。
“朕不想聽你們吵架。若拿不出切實證據,你造謠生事,自裁吧。”
樊貴人一驚。
顯然不明白為何形勢急轉直下。
晏后卻在一旁暗自冷笑。
陛下最聽不得的就是韃子進京時他無所建樹。眼下靈妃有沒有罪還不知道,他倒是先當面挨了罵。他不惱才怪!
“說啊,你們快點說重點,當初跟本主怎么說的,現在就跟陛下怎么說!”
樊貴人厲聲催促兩個內侍,將壓力轉移。
兩人磕頭如搗蒜。
“是是!奴才說重點!靈妃娘娘跟留王世孫私通,相會過好幾回,她舞劍的本事最開始就是跟留王世孫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