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碰得真疼!
緋晚立刻跪在了地上。
“都是臣妾愚笨……臣妾、臣妾許久沒有伴駕,一時不知分寸……”
她瞬間紅了眼睛,淚盈盈的,長長的睫毛瑟瑟顫動。
看得皇帝又消了氣。
因為疼得厲害,緋晚要叫太醫,他沒再阻攔。
絕色佳人就在眼前,卻只能看,不能吃,他一陣懊惱。
緋晚出內殿吩咐人找太醫,回來后小心翼翼覷著他臉色低語。
“陛下,您龍體尚未康復,如今這時候……總之不能盡興。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陛下……等您大好了,臣妾再……”
她腮紅如血,斜眼睨他。
“好不好,陛下?”
怯生生的發問,讓皇帝下意識就說了一句“好”。
一時太醫來了,給皇帝重新驗看傷口。
好容易長上的傷痕,有些扯開了,雖然不嚴重,但疼是肯定疼的。太醫給開了藥,留了藥膏,重新包扎了傷口,瞄了眼一直陪伴在旁的皇貴妃,小心地懇求皇帝要靜養半個月,千萬別再扯到傷處。
太醫低頭時那暗搓搓的眼神,仿佛已經洞悉了皇帝荒唐亂來才導致傷勢復發似的,讓緋晚暗自好笑。
等太醫走了,皇帝剛歇了沒一會兒,陸龜年那群臣子在宮門外連番催促,催得曹濱壓不住,被迫將朝臣要即刻見駕、有要事相商的消息通稟了。
緋晚先于皇帝生氣:“陛下一早起來身體不適,傷口又有反復,他們竟然一點不知體諒!難道在他們眼中,那些小事,比陛下的龍體更重要嗎!”
倒是讓原本生氣的皇帝不太生氣了。
反勸緋晚:“晚晚,他們不知朕的情況,一心為國事,倒也情有可原。”
遂叫宮人傳他們見駕。
“可是陛下,您需要靜養,太醫千叮萬囑的……”
“無妨。”
“晚晚不放心您……”
緋晚牽著皇帝衣袖,淚光閃爍,滿臉擔憂。
弄得皇帝無法,一時心軟,便讓她在跟前服侍,陪伴左右。
緋晚扶著皇帝到了正殿,朝臣進來見駕,談起國事時緋晚還不回避。陸龜年一個眼色,便有人站出來發難,說皇貴妃是女流、是內眷后妃,不可參與政事。
皇帝淡淡道:“朕身體不適,昭皇貴妃服侍左右,有何不可?”
那人一通引經據典,證明此事不可,后患無窮。
緋晚朝皇帝福了福身,直接走到那人面前,\"放肆!\"
含煞的眉梢冷冷一挑,眸光竟比劍鋒更利。
“本宮站在這里,就后患無窮了?那么,你們貿然來打擾陛下休息,倘若龍體有損,責任誰來擔,你么?諒你也擔不起,不過是只會逞口舌之快、欺負女流之輩的軟腳蝦罷了!”
“你……皇貴妃竟敢如此僭越,斥責朝臣……”那人被罵得臉色通紅。
緋晚唇角揚起冷冽的弧度,美得令人不敢直視,凜然不可犯。
“本宮不知道什么是僭越,只知道陛下龍體欠佳,需要有人服侍。而且你們所謂的事關重大,不顧陛下身體也要強行跑來嚷嚷的,本宮聽來聽去,不過是些膽小如鼠之人的瞻前顧后罷了。
陛下昨兒剛露了要動兵討伐無恥外邦的意思,你們便說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這里沒準備好那里沒準備好,理由天花亂墜,說到底不過是你們放不下自己的榮華富貴,怕一旦打仗影響了你們享受高房大屋、嬌妻美妾。
皇族宗親都跟陛下一條心,偏你們幾個不,本宮是不懂什么朝政,本宮只知道,你們不姓蕭,所以這江山的百年基業壞不壞、穩不穩,該怎么才能清除隱患延續國祚,你們是不必關心的。
退一萬步講,就算是皇帝換了人來做,你們照樣可以俯首稱臣,繼續享受榮華富貴。所以你們不操心,只看眼前利益就夠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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