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神一凜,搬出了傅聞州的名義來威脅她:“如果你不幫我,我就告訴傅聞州,說你偷了我的首飾,你覺得他是會信你,還是信我?到時候,你的下場會比現在幫我更慘。”
小楊的身體劇烈顫抖起來,眼淚在眼眶里打轉。
最終,在巨大的恐懼下,她艱難而輕微地點點頭,“好,我幫你。”
“但你一定要確保我的安全。”
顏黛欣喜若狂,迅速將準備好的寫有楊蕾緊急聯系方式和簡短暗語的字條塞進小楊手里,神色鄭重:“拜托你了。”
滿懷期待的顏黛低估了傅聞州對這座別墅的絕對掌控,也高估了小楊的心理素質和她自己的運氣。
第二天上午,她剛走下樓梯,就看到了一幅讓她血液凝固的畫面。
昨天那個怯生生的女傭小楊,此刻正跪在別墅客廳里冰涼的大理石地板上,渾身抖得像風中的落葉。
她臉上毫無血色,眼淚無聲地流淌。
傅聞州則端坐在正對著樓梯的主位沙發上,姿態閑適,手里端著一杯冒著熱氣的咖啡,正慢條斯理地吹著氣。
他的目光并沒有落在跪著的女傭身上,而是從顏黛出現在樓梯口的那一刻起,就精準地鎖定她。
“黛黛。過來。”
他對她招了招手。
顏黛的腳步僵在樓梯上,無法移動。
傅聞州輕輕啜飲了一口咖啡,然后才將視線緩緩轉向地上跪著的小楊,語氣溫和得像是在聊家常,但每一個字都帶著無形的千斤重壓。
“說說看,昨天夫人找你,都聊了些什么?”
他說話時,眼角的余光始終瞥著顏黛,仿佛這個問題根本不是審問女傭,而是在審問顏黛。
小楊嚇得一個哆嗦,泣不成聲:“先生……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夫人她……她讓我……”
“讓你做什么?”傅聞州很有耐心地引導著,聲音依舊平穩,“別怕,慢慢說。是把什么東西帶出去,還是給誰傳什么話?”
他的語氣越是平靜,跪著的小楊就抖得越厲害。
她斷斷續續,幾乎語無倫次地將顏黛如何威脅她、如何給她紙條的事情說了出來,最后匍匐在地,哭求著:“先生饒命!先生饒命啊!我再也不敢了!”
傅聞州聽完,臉上沒有任何意外的表情,如同在確認一個早已知道答案的故事。
他放下咖啡杯,終于將目光完全轉向臉色蒼白的顏黛,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看來,你還是沒學乖。”
“總想著找些不相干的人,玩一些自以為是的小把戲。”
他站起身,走到抖成一團的小楊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既然夫人管不住自己,你也分不清誰才是你的主人,我還不能懲罰夫人,那只好委屈你了。”
“你說說看,我要怎么懲罰你才好?”
傅聞州扣住小楊的下巴,逼她像條狗一樣仰視自己。
“干脆打斷你的手好不好?”
“或者戳瞎你,這樣你就會老實干活了,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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