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w傅聞州的監視無處不在,但別墅總有物資要進出,生活垃圾也總要被清理運走。
這成了顏黛眼中唯一可以利用的,有可能與外界產生微弱聯系的縫隙。
她開始小心翼翼地收集信息。
她注意到,負責清理她這層樓垃圾的是一個沉默寡的中年女傭,每天下午三點左右會來收走垃圾袋。
垃圾會被集中扔到到后院,再由專門的清潔公司車輛在傍晚時分運走。
一個計劃在心中悄然成形。
顏黛把求救信息寫在紙上,包含了她的身份信息、被囚禁的情況和具體地址,然后揉成團扔進垃圾桶里。
她是公眾人物,如果有人發現紙條里的內容,一定會引起重視。
為了確保求助信息不會被當成垃圾扔掉,顏黛還特意在紙張里包了一對黃金耳環。
她寄希望于有人會因為貪財,認真看紙條里的求救信息。
做完這一切,顏黛的心在胸腔里狂跳。
每一次走廊外的腳步聲都讓她高度緊張,盡管知道傅聞州不會無聊到命人去翻她的垃圾桶,可她還是不可抑制地出了一身冷汗。
顏黛努力讓自己表現得很平時一樣,她鎮定地看書、休息,但耳朵始終豎著,捕捉著臥房外面的動靜。
她聽到女傭熟悉的腳步聲,聽到垃圾袋被收走時窸窣的聲音。
沒有人來找她麻煩。
一切似乎都很順利。
這一整夜,顏黛沒怎么合過眼。
她想象著垃圾車司機,或者某個在垃圾處理環節的人,會被那點值錢的首飾吸引,從而發現她的求救信息。
她甚至開始在心里演練,如果救援到來,她該如何配合。
第二天清晨。
顏黛在一種極度不安的淺眠中驚醒,一種本能的危機感讓她倏地睜開眼。
房間里光線昏暗,厚重的窗簾沒被拉開,只有縫隙里透出點點微光。
就在她床對面的單人沙發上,一個沉默的身影如同蟄伏的暗影,已經不知在那里坐了多久。
傅聞州。
傅聞州沒有開燈,那點微光勉強勾勒出他挺拔,卻籠罩著濃重低氣壓的輪廓。
他雙腿交疊,一只手隨意搭在扶手上,另一只手的指間,正漫不經心地把玩著幾
那對素金耳環。
耳環在男人修長的指間翻轉,與此同時,他的膝蓋上還平攤著一張被展開的、布滿褶皺的紙條。
顏黛的心臟驟停,血液仿佛在某個瞬間冰冷凝固。
傅聞州是什么時候進來的?
他拿到了紙條!
他什么都知道了!
顏黛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傅聞州沒有說話,只是用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眸,晦暗不明地凝視著顏黛。
那目光如同冰冷的蛛網,將她牢牢困死在床上。
空氣中彌漫著令人窒息的寂靜,仿佛暴風雨來臨前令人心悸的平靜。
顏黛強迫自己從最初的驚恐中鎮定下來。
不能慌,絕對不能慌。
她深吸一口氣,掀開被子下床,赤腳踩在柔軟的地毯上,打算像往常一樣,用冷漠和無視來應對傅聞州,直接去浴室洗漱。
可她剛走到浴室門口,手還沒觸碰到門把手,身后就響起了傅聞州低沉而聽不出絲毫情緒的聲音。
“黛黛,你就沒什么要跟我說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