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結束完一個小通告回到公寓的林茵,聽到宮野發來的語音,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
她不敢拒絕,精心打扮后轉身出了門。
推開熟悉的總統套房,濃郁的酒氣和煙味撲面而來。
宮野斜靠在巨大的單人沙發上,襯衫領口敞開,眼神在燈光下顯得格外幽深難測,像一頭心情不佳的野獸。
林茵擠出一個柔媚的笑容,小心翼翼地走近:“宮少,您找我?”
宮野微抬起下巴,冷眼看著她,“顏黛的事,是你告訴唐宇行的?”
林茵的心猛地一跳,強裝鎮定:“不是我。”
“不是你?”
“你前腳剛走,唐宇行很快就來了。”
“除了你,沒人知道顏黛在我這里。”
宮野端起酒杯,輕輕晃著,冰塊撞擊杯壁發出清脆的響聲,“不是你?你騙鬼呢。”
林茵背后的寒毛因為宮野的詰問根根倒豎。
她不斷搖頭否認:“沒有,宮少,絕對沒有,我怎么可能背叛你?我跟唐少也不熟啊!”
她急切地辯解著,仿佛受了天大的冤枉:“宮少,您要相信我,我依附您都來不及,一定是唐少他本來就派人在盯著你,巧合罷了!”
宮野瞇起眼,審視著林茵臉上每一絲細微的表情,沒有說話。
套房內陷入一種詭異的沉默。
林茵的心臟狂跳。
她生怕宮野不信,會用什么可怕的手段對付她。
就在她心理防線快要撐不住的時候,宮野忽然嗤笑一聲,移開了目光。
他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沒有再窮追猛打,似乎“接受”了林茵的說法。
又或者,他根本不在意真相,只是想要一個發泄的由頭。
“最好不是。”他朝林茵勾勾手指,“過來。”
林茵如蒙大赦,連忙柔順地移動過去。
宮野一把將她拉倒在沙發上,手指粗暴地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頭,眼神陰郁:“我今天很不高興。在別人那里受了氣,總得在別的地方找補回來。”
“笑。”他低聲命令,語氣冰冷,“拿出你平時在鏡頭前勾引男人的那股勁兒,取悅我,讓我看看你有多聽話,多臣服。”
林茵忍著屈辱和恐懼,努力扯出一個討好的嫵媚笑容。
她身體軟軟地靠向宮野,扮演著絕對順從的角色。
宮野看她這副刻意討好,眼底卻藏著驚懼的樣子,心中那股在傅聞州那里積壓的郁氣和屈辱,似乎終于找到了一絲扭曲的宣泄口。
與此同時,“一生花”外。
傅聞州喝得半醉,獨自一人走了出來。
晚風一吹,酒意上涌,讓他有些步履蹣跚。
就在這時,一輛黑色的普通轎車無聲地滑到他身邊停下。
車窗降下,司機帽檐壓得很低,模糊地說了句:“傅總,車準備好了。”
傅聞州沒有細看,以為是宮野或者唐宇行安排的車,拉開車門便坐了進去。
他靠在椅背上,揉著發痛的太陽穴,很快就開始閉目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