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釋。”傅聞州只說了兩個字,聲音不高,卻已經足夠讓宮野感覺到壓力。
宮野喉結滾動了一下,“州哥,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還裝傻?顏軍最初的視頻,不就是你在背后推的?”
宮野的脊背瞬間繃緊。
他知道瞞不過去了,抬起頭,干脆和盤托出,“州哥,我是看那個視頻能惡心到談溪云,他把宮逸藏起來了,讓我找不到,我氣不過,我就想給他添點堵,絕對沒有參與顏軍栽贓您的事情。”
“那個舉報視頻,跟我沒有關系!”
宮野避重就地忽略掉了想報復顏黛的真實用意。
傅聞州靜靜看著他,眼神沒有絲毫波動。
他當然知道舉報和宮野沒有關系,可這破事是他招來的,他難辭其咎。
“氣不過?”他重復了一遍這三個字,簡直要氣笑了。
他操起桌上的煙灰缸,一把砸了過去,“宮逸不過是一條被宮家放棄的落水狗,已經不能再跟你抗衡,你到底為什么那么執著于找他?”
“愚蠢!”
宮野不敢躲,額頭被砸出一道血口子,心沉到谷底,“哥,我……”
“閉嘴。”傅聞州煩躁地喝止,“你知不知道,你那點‘氣不過’,正好成了談溪云手里那把捅向我的刀?”
不僅是把刀,還是一把鋒利的刀。
“你推的那點流量,剛好成了他后面栽贓我‘指使’顏軍的最‘有力’的佐證,公眾會怎么想?他們會覺得,你宮野是我傅聞州最信任的人之一,你推了最初污蔑談溪云的視頻,那就代表是我授意的。”
“你是我傅聞州的一條狗!你咬人,就是我指使的!明白嗎?!”
宮野的臉色慘白,他終于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他自以為是的“添堵”,不僅沒傷到談溪云分毫,反而成了對方布局中關鍵的指向傅聞州的“證據鏈”一環。
他被談溪云利用了!
“哥,我不知道會這樣!我真的只是想幫您……”宮野懊惱抓了抓頭發,“我要找宮逸,還不是因為老爺子背地里提起過他好幾次,一說起他就唉聲嘆氣,我總感覺老爺子還會把他接回家。”
“幫我?”傅聞州嗤笑一聲,那笑聲冰冷刺骨,“你是在幫談溪云,把我架在火上烤。”
他站起身,眼底是徹底的失望。
“我一直以為你很聰明,做事夠狠,看好你將來能夠掌管宮家,才把你扶植到今天的位置。”
“但我沒想到,你比宮逸還蠢。”
“不對,你不是蠢,你是自以為是!想脫離我的掌控是嗎?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
“從現在起,你手頭所有關于宮逸的調查,都給我停下來。”傅聞州的聲音沒有一絲波瀾,卻帶著不容拒絕的威壓感,“沒有我的命令,你不準再有任何行動,你的通訊,會有人全天監控。”
“至于賭場那邊,全部交給宇行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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