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州不顧腿還傷著,讓徐誠推著輪椅找到正準備飛去銀城參加一場活動的顏黛。
顏黛被堵在女洗手間,王虎被幾個保鏢攔著進不來。
“黛黛,我和宋語禾沒睡過。”他上來就著急地解釋,“那張人流手術單是假的。”
顏黛開始還有些慌,怕傅聞州綁架自己,但看他像狗一樣著急的神色,又從容地給口紅補了個色。
“跟我說這個干什么?你覺得我在乎嗎?”她無所謂地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抿了抿唇。
傅聞州撐著輪椅站起來,咬牙切齒地扳過她的肩膀,逼她面對自己,“你應該在乎!”
顏黛厭煩地拂開他的手,“撒開,我早就跟你說過,我不愛你了,你是沒睡醒,還是年紀輕輕就老年癡呆了?”
傅聞州死死鉗住她,眼里有戾氣閃過,“上次你不救我,我可以選擇性遺忘。”
“但當初你有多痛恨我和宋語禾在一起,你忘了嗎?你怎么能一點感覺都沒有?”
傅聞州承認,他最近面對顏黛已經越來越無力。
他該用的招數都用過了,逼她,求她,可她似乎變成了鐵板一塊,對他毫無悸動。
傅聞州忍無可忍,這次不得不采用更極端的手段,“我手里有談溪云爸媽違規操作海外項目的證據,如果你不想我動他們,就不要那么排斥我。”
“你!”
顏黛有一瞬間的慌神,但是很快冷靜下來。
“你別想誆我,談家的生意一直合法合規,比你干凈多了。”
傅聞州嗤笑,“比我干凈,不代表就絕對干凈。談家的生意盤子做得這么大,你真以為他們手上一點臟東西沒沾呢?”
“談家利用非法渠道將海外資產轉移回國,用的配額,是樊氏珠寶在s國的黃金配額,只要我去舉報,他們在海外的資產就會被清算沒收,談溪云的爸媽也會面臨當地政府的起訴,這一兩年就別想回國了。”
顏黛不懂做生意,但她了解傅聞州。
她只要看一眼,就知道傅聞州沒在說笑。
傅聞州手里的地下賭場,掌握那些見不得光的情報有多有優勢,顏黛不是不清楚。
她不想拿談江海和沈明珠去冒險。
“知道了,我信你沒碰過宋語禾,這總行了吧?”
傅聞州緊繃的神色緩和下來,但仍然固執地扶著顏黛的肩膀。
突然,受傷的腿部傳來刺痛感,傅聞州有些脫力地將頭靠向顏黛,“黛黛,我腿疼,扶著我。”
顏黛下意識側開,傅聞州一怔,自嘲地苦笑,“現在已經這么排斥和我肢體接觸了嗎?”
“不然呢?”
顏黛將口紅放進包里,抬腳要往外走,“傅聞州,能耐心聽你講完話,已經是你威脅我的結果。”
“我永遠都忘不了,我和你的開始,源于一場你對我人生的算計與毀滅。”
傅聞州眼底閃過一絲黯然,他突然不知道該怎么做了。
“到底要怎么做,你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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