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
顏黛嗔怪地瞪了談溪云一眼,然后就被他含笑抱起,一整夜都沒再從床上下來。
就在他倆抵死纏綿的時候,楚清哭著去找傅聞州。
夜色深沉,涼風習習。
一輛不起眼的出租車停在傅聞州其中一幢海邊別墅外。
車門打開,楚清失魂落魄地從車上下來。
昂貴的衣服皺巴巴地貼在她身上,精心打理過的頭發此刻也已經凌亂不堪。
她臉上淚痕未干,不顧形象,幾乎是連滾爬地沖到那扇森嚴冰冷的雕花鐵門前,用力拍打著冰冷的金屬。
“傅先生!傅先生!開門啊!求求您開門!我是楚清!求您救救我!救救我的孩子!”
她的聲音在寂靜的夜里顯得格外凄厲和絕望,路過的行人紛紛朝她側目。
“傅總,我知道你在里面!你答應過會幫助我們母子的!你不能不管我們!”
“談溪云他要搶走我的麒宇!他要毀了我!求求您了傅先生,現在只有您能幫我了!”
此時的傅聞州正穿著深色絲絨睡袍,慵懶地靠在高背椅上,指尖夾著一支雪茄,緩慢吞吐。
猩紅的火點在昏暗的光線下明滅,他面前的電腦屏幕上,播放著宮野通過特殊手段搞來的談家今晚內部的監控錄像。
宮野頂著一頭張揚的銀發,隨意地靠在窗邊的陰影里,指尖把玩著一個純銀打火機,嘴角噙著邪氣的笑:“州哥,聽聽,你的‘棄子’在門口哭得可慘了。”
“談溪云下手夠狠啊,直接流放加骨肉分離,嘖嘖。”
傅聞州吝嗇給予同情,淺吸了一口雪茄,緩緩吐出煙霧。
繚繞的煙霧模糊了他俊美而陰鷙的輪廓,“蠢貨。”
他薄唇輕啟,吐出兩個冰冷的字眼。
“這么久,連談溪云和顏黛之間一根毛都沒挑動,反倒把自己搭進去,廢物。”
他的聲音里沒有絲毫憐憫,只有對失敗者的厭棄和對談溪云手段的冷然評估。
宮野低低笑出聲,玩味道:“那……讓她在門口嚎著?還是我去處理掉這個沒用的東西?”
傅聞州的目光重新落回屏幕上,定格在顏黛戴著珍珠耳釘、冷靜自持的面容上。
他眼中翻涌起迷戀的目光,最終化為一片冰冷的幽暗。
“讓她滾。”他淡淡吩咐,語氣如同驅趕一只煩人的蒼蠅,“吵死了。”
“明白。”
宮野嘴角的邪笑更深了。
他直起身,銀發在燈光下劃過一道冷光,轉身離開,“保證讓她‘滾’得印象深刻。”
門外。
楚清還在徒勞地拍打著冰冷的鐵門,哭喊聲已經逐漸嘶啞:“傅先生……求您了……幫幫我……”
“砰!”沉重的側門猛地被推開。
楚清以為是傅聞州終于出來了,眼中一喜,卻看到唐宇行一臉不耐煩地走了出來。
他昂貴的西裝外套隨意地搭在肩上,身后跟著兩個穿著黑色安保制服、牽著兩條高大兇猛杜賓犬的壯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