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儷反應再遲鈍,也品出點不對勁了。
她趕緊點開熱搜看,臉色從原本的迷茫到疑惑再到憤怒,只花了不到一分鐘。
“顏黛!你這個賤人!”
時儷摔了手機。
裴姨的姐妹把這件事當做笑話分享給裴姨聽,裴姨又分享給顏黛。
兩個人樂成一團。
“當初想跟她預支點工資給我女兒治病,她那么絕情,現在她這樣就是報應。”
“先生不可能受得了頭頂這頂綠帽子,打死她才好!”
顏黛一邊忙著接受娛記的電話采訪,一邊抽空給裴姨回消息。
“讓你的老姐妹再幫我打聽點消息,如果我沒猜錯,時儷馬上就會聯系那些太太進行補救。”
“她約了哪些人,約在什么地方,你第一時間都告訴我,我到時候再給點好處費給你姐妹。”
“顏小姐想干什么?”裴姨好奇地問。
顏黛最后確定了一下采訪提綱,確定沒什么問題后交給景雯,“沒干什么,我就是不想讓時儷太痛快。”
與此同時,談溪云收到來自傅聞州的消息。
傅聞州要求見他一面。
他正好也想看看這個曾經的死對頭現在到底成什么樣子了。
運氣好的話,大概能看到傅聞州難得慌張狼狽的一面。
可談溪云失算了,傅聞州沒有想象中落魄的樣子,他依然優雅,氣定神閑。
盡管身上穿的不再是高級定制的奢侈品牌西裝,面容也有所輕減,但依然改變不了久居上位的矜貴氣息。
就像他不是面臨審判的犯罪嫌疑人,而是來這里做客的客人。
即便是在看守所里,他的發型和容貌依然有精心打理過,一絲不茍。
“你那個爸也不是一無是處,至少在里面幫你打點得挺好的,真是可惜了,我原本還想看你吃點苦頭。”談溪云拉開椅子在傅聞州對面坐下。
傅聞州微微抬眼看他,笑得輕蔑,“你不會以為你贏了吧?”
“至少沒輸,不是嗎?”談溪云后背靠在椅子上,身姿松散,“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滋味怎么樣?”
“你想利用顏軍和那個假的齊遠來給我找麻煩,最后坐在里面的是你自己,想過這一天嗎?”
傅聞州無所謂地聳聳肩,“不就是我這步棋下得匆忙了一點,給你鉆了空子嗎?我不是輸不起,你也不必冷嘲熱諷。”
“那可不行。”
談溪云眼神從上而下地掃了一遍傅聞州,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我們倆在一起斗了這么多年,我看過你穿西裝的樣子,看過你穿運動服的樣子,也看過你穿常服的樣子,還是第一次看你穿囚服。”
“和你氣質挺搭的。”
他說話一如既往的氣人,傅聞州冷冷瞥他一眼,語氣里帶著幾分譏諷:“談溪云,你也就這點出息了。以為把我弄進來,就能高枕無憂了?”
“傅氏一定會贏過談氏,黛黛我也一定會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