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黛聽著聽著,感同身受,很認真的點了點頭,“沒錯,我也煩他。”
齊遠臉皺成苦瓜。
為什么他才剛出來,就要看到這樣扎心的畫面,他還沒談戀愛啊喂!
從飯店出來,談溪云讓王虎先送顏黛回家,自己和齊遠去了假齊遠的家里。
假齊遠的家屬已經被談溪云的手下善好后,倒是沒多說什么,但是家里掙錢的頂梁柱沒了,整個家陰郁得都像籠罩在陰云里。
“我兒子已經死了,你們想要的目的也達到了,還來干什么?”
“我說過,這兩天的事情我不會說出去,你們不用再糾纏著我們一家不放了。”
“我兒子現在尸骨未寒,我只想安靜的送他走最后一程。”
說話的是上次為談溪云開門的女人。
女人身著一身黑,面貌精神看起來比上次差太多,親人離世的痛似乎對他打擊不小。
談溪云見她要關門,伸手抵住門。
“上次的事對不起,但是是你兒子做錯事在先,我也是想救自己人。”
“所以我沒追究什么不是嗎?”女人的眼淚洶涌奔出,“如果不是你逼著他去自首,他怎么可能出車禍?”
“你知不知道他的尸體被燒得認都認不出來,他換了身份,我甚至沒辦法以家屬的名義去把他的尸體領回來,你知道作為一個母親,我的心有多痛嗎?”
“你拿著我的小兒子威脅他的時候,我就在想,你們這些壞人,什么時候能一起去死!”
女人罵著罵著,突然全身脫力的滑坐在地上,她無聲的流著眼淚,眼睛腫的連支撐她睜眼都困難。
“我兒子只是想讓我們一家過好日子,怎么就被燒成一具焦炭呢?他死之前該有多疼啊,我連想見他都見不到……”
顏軍陰魂不散的從人家的廚房里飄出來,手里還端著這家人買的水果。
“這還不是怪你兒子自己作惡多端,你怨得了誰呀?他把我們家房子燒了,然后死于一場大火,這叫因果循環,是報應。”
齊遠沒想到能在這里看到顏軍,兇狠的瞪了他一眼,“你不會說話別開口,人家剛死了兒子,你還在這里說風涼話!”
顏軍把手里東西一放,理直氣壯地說,“他們家死了兒子跟我有什么關系?又不是我放的火,現在是我們家的房子被燒了,我一分錢賠償都還沒拿到,他們家想不管這件事?做夢!”
“你!”
齊遠第n次被顏軍這種無賴氣到說不出話來。
談溪云只是打斷他,抬腳邁進假齊遠的屋里。
“冤有頭債有主,你怨我們確實沒道理,這件事情本身就是傅聞州的錯。我實話告訴你吧,你兒子是被他滅口的。”
“你胡說!”
女人激動地站了起來。
“這些年都是傅總給我們家送錢,讓我們一家過上好日子,反倒是你,你一來就把我們一家逼上絕路,我看你才不是什么好東西!”
“不識好歹。”談溪云冷淡地瞥他一眼,“就算再蠢也應該知道,你兒子剛好在去自首的路上出車禍,不可能是什么偶然和巧合。”
“而是有預謀的滅口。”
“傅聞州又不是慈善家,這么多年憑什么拿錢供著你們一家,還不是因為你兒子有利用價值。他需要你兒子幫他做臟事。”
“現在你兒子打算背刺他,你覺得以堂堂傅氏總裁的能力,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嗎?”
女人被談溪云說得臉色一陣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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