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溪云得罪了顏家村一個無賴,把人家腿打折了,人家找他賠錢理論,他想仗勢欺人,讓他的助理卻放火燒了人家的房子。”
“這件事東窗事發,被路邊的監控拍下來了,他的助理被警察帶走,即將被起訴縱火罪,談氏最近面臨動蕩,不少客戶陸續取消合作,還有一些在觀望。”
“我承認,我這段時間從他們手里接受了不少生意,商人嘛,肯定是見了機會就要搶,但我沒到,談家會那么下作,因為我搶他們生意的事,就把縱火這么大的鍋甩我身上。”
傅淵聽了之后臉色鐵青,原本就難以接近的模樣,看起來更加充滿戾氣。
“他們家怎么那么輸不起?不就趁亂搶他們一點生意?我覺得你沒做錯,今天這事兒如果放在我們傅家,他們照樣會搶。”
“你先放肚子里,爸不會讓你有事,談家那小子對你耍陰招,我也不會放過他。”
傅淵離開警察局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去了公司安撫股東。
股東們明顯已經慌了。
“怎么辦,傅總被當眾帶走,這消息要是走漏出去,咱們手里的股份肯定要跌。”
“談氏前陣子不過是被帶走一個助理,他們都跑了好多客戶,咱們這是談總親自被帶走,連個拿主意的人都沒有了。照我說,要不趁現在消息還沒擴散,趕緊把手里的股份賣了得了。”
“我也是這么覺得的,可萬一……”
話沒說完,可大家都知道后面的萬一是什么。
商人逐利,萬一傅聞州沒兩天就出來了,他們幾個這么沉不住氣,在公司遇到一點難題的時候就落井下石,賣掉股份走人,那等傅聞州回來,他們幾個肯定沒好果子吃。
好在傅淵很快就回來坐鎮了,按捺住了躁動的人心。
談溪云那邊,親自去接齊遠。
這次他沒讓司機開車,而是自己充當了一把司機。
齊遠看到坐在駕駛室的談溪云,在車外愣了一下。
他以為談溪云是要他開車,正習慣性的去拉主駕駛的門,想要把談溪云換下來,沒想到談溪云只是頭往副駕駛的位置偏了偏。
“你坐那邊,今天我開車。我來給你當司機。”
齊遠受寵若驚,狐疑地看著自家總裁。
他懷疑,老板是不是被老板娘罵了,受了刺激。
他坐進副駕駛,系好安全帶,一臉嚴肅,臉上有種視死如歸的感覺。
就好像談溪云不是來接他回家,而是去接他送死。
“我給你在新豐臺訂了一桌,一會兒你去那邊洗個塵去去晦氣。”
齊遠點點頭,問:“我是怎么被放出來的?”
談溪云手握方向盤,時不時看一眼側后鏡,觀察路況,精致的下頜線如刀削斧鑿般流暢。
“傅聞州找了一個和你長得很像的人,讓他妹把他整成了你,可能本來是想干點別的壞事,給我致命一擊,但是最近黛黛的疏遠態度讓他著急了,所以他出手匆忙了一點,計劃不夠完善。”
“原來如此。”
“所以,你是把那個假的齊遠抓住,讓他去自首,我才被放了出來?”
“我是讓他去自首了,等他死了。”
談溪云的睫毛微不可查的閃動了一下,齊遠也震驚了幾秒,“死了?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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