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看著眼前的談溪云,只覺得陌生又深不可測。
“你到底在計劃些什么?你剛剛說要利用我做棋子,不會是想讓我反過來對付傅聞州吧?”
“你知道我沒有這個實力,傅聞州對付人是真的下死手的,你不能把我送進火坑。”
“我是小宇的媽媽,你這是讓我去送死!”
“怕他,但是不怕我,就因為我更有底線,是嗎?”談溪云瞇起了眼。
他突然有些感慨,做好人還真是一件麻煩事,對付起人來束手束腳。
每個人忌憚傅聞州都比忌憚他多,還真是讓人頭疼。
“放心,像你這種吃里扒外的棋子,我拿去對付傅聞州,怎么可能放心?而且你辦事的能力實在不怎么樣,手段也低級。我看不上你。”
“但不得不說,我對你還是挺失望的。”
“你畢竟是時安唯一喜歡過的人,我們談家也已經接納了你,可你還是胳膊肘往外拐,不對,或許你的胳膊肘從來就不在我們這邊,是我們錯把你當成了一家人。”
“現在,我只需要你接下來像個啞巴一樣,你就可以繼續在這個家里待下去。”
“我就當給家里多養了一條狗。”
談溪云說的話實在傷人,可她都已經走到這一步了,不答應談溪云的條件,就只能被談家掃地出門了。
她不能離開談家,離開談家她的孩子怎么辦?
談家不會讓她帶走孩子,就算同意,她也不愿意談家家那么大的家業,她兒子分不到一點。
所以她思前想后,還是決定任談溪云擺布。
“我按你說得做,也請你兌現你的承諾,不要趕我走。”
談溪云滿意地在楚清臉上拍了拍,“算你識時務。”
他走到一旁的儲物柜前,打開柜門,拿出里面提前被藏好的那瓶掉包過后的香薰,點燃。
再然后,把浴缸里的水全部換成冷水,加入冰塊。
等到忙完這一切,他才把楚清剛剛故意拍的那些曖昧照,一張一張發給顏黛,還說了一些挑釁的話。
嫂子,堂哥其實沒有那么愛你的,你不在家的時候,堂哥都是要我陪他。
看到沒有,他在洗澡,是我在給他按摩,他允許我觸摸他的身體,允許我慢慢靠近,你認輸吧。
……
接連以楚清的口吻發了好幾條挑釁微信過去之后,談溪云再次警告楚清。
“顏黛一會兒就回來了,一會兒她回來,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你給我牢牢記清楚。”
談溪云說完,脫掉上衣,躺進盛滿冰水的浴缸里。
冰水刺骨,談溪云在里面沒躺一會兒,身體就已經趨于麻木,臉色卻泛出異常的紅。
顏黛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談溪云已經凍到快麻木的身體,和躺在地上衣衫不整的楚清。
她上去就給了楚清一巴掌。
“你還要不要臉?!”
剛剛在路上收到那些挑釁圖片的時候,她就已經氣到不行,連握著手機的手都在抖。
她一路命令王虎開快點,再開快點,才在最短的時間內趕到家里。
楚清發的那些照片里,顏黛能明顯看出談溪云的不對勁,結合楚清之前做的那些迷惑行為,顏黛有理由懷疑楚清對談溪云用了什么下作手段。
談溪云現在很可能沒有反抗的能力。
事實證明,她的猜測是對的。
談溪云一看到顏黛,眼角就委屈地泛起了紅,一副要哭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