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楚清黑亮的披肩發正柔順地從臉側滑落,將她原本就白皙細嫩的皮膚,對比得更像一顆剝了殼的理智。
浴缸水汽氤氳,朦朧會使人產生視覺濾鏡。
楚清很清楚地知道,自己此刻一定是迷人的。
她眼泛淚花,“堂哥,我從來沒有嫁給時安過,我和他不算真正的夫妻,我在這個家,就像一個沒有根的外人……”
“你知道我每天有多沒安全感嗎?”
“我感覺自己像是隨時可以被掃地出門的客人,所以我拼命討好爺爺,拼命討好你,就是想成為這個家真正的一份子……”
談溪云不想聽楚清這些矯情文學。
他認為所有的不安,都是楚清自找的。
他無情地說:“從來沒有人要趕你走,是你自己總愛做一些讓人不齒的事情。”
“不齒?呵。”楚清默默咀嚼這個字,突然冷笑了一聲,“如果保護自己和小宇也叫不齒的話,那我就不齒了吧。”
“你保護自己孩子的方式,是通過排擠誣陷我老婆?”
談溪云眼里的冷意越來越深。
如果不是現在沒穿衣服,他能親手把楚清扔出去。
楚清眼底聚起濕意,一副無比委屈的樣子。
“堂哥,你和堂嫂不是一路人,她關注度太高了,喜歡她的人也很多。”
“她還有一個對她糾纏不休的前夫。”
“不像我,時安已經死了,我的感情干干凈凈,不會給你帶來任何麻煩。”
“你看看我好不好?”
談溪云徹底被激怒,他抓住浴缸邊緣的手指不斷收力,手臂肌肉一點點鼓起,險些站起。
可是,他的身體不能被楚清看,一點都不能。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被熱氣熏太久了,他竟然感覺四肢無力。
他冷著臉,再次告誡楚清,“后面的話不要再說了,如果你還想留在這個家的話。”
“我最后說一遍,滾出去。”
“你現在出去,我就當做什么都沒發生過。”
“堂哥!”楚清突然激動地抓起談溪云的手,覆在自己臉上。
談溪云像碰到了什么惡心的蟲子,快速甩開。
“別碰我!”
“堂哥……”楚清眼淚一滴一滴往下掉,“和我成為真正的一家人好不好?”
“成為小宇的爸爸。”
“他是你們談家的血脈,不算外人。”
“和顏黛離婚吧。”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談溪云整個人已經處在爆發的邊緣。
他只知道楚清動了點歪心思,但不知道她野心竟然這么大。
竟然敢……覬覦他。
“黛黛很快就回來了,等她回來看見你在這里,你想過有什么后果沒有?”
楚清搖搖頭,“我不管。”
“好不容易她不在家,我就想離你近點,再近點。”
“她總是不準我接近你,防我防得跟什么似的。”
“堂哥,我喜歡你,你知不知道?”
“不是妹妹對哥哥的那種喜歡,是女人對男人的那種喜歡。”
“你看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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